酒足饭饱之后,众御林禁军坐聊唠嗑,龙凤客栈外那百年枣树枝为何一夜之间不见踪影,抛飞而出的雀斑连店小二,听闻于此,噤若寒蝉,谁敢招惹那惯常使刀的前辈,只是心中叫苦,这如何又招惹了对方?
陆风摇头一笑,能够被长胡叔百般针对,那应该是自当庆幸了,他拍了怕一脸哀怨的店小二,安慰道:“嗨,和长胡叔相处久了,便会发现他的外刚内柔,长胡叔啊,心思细腻着呢!”
外刚内柔,心思细腻?店小二眼睛转了转,双手揪紧下摆,脸上幽怨之色不减反增,都一直觉着那前辈是非比寻常之人,如今更是无法相信,那位前辈真瞧上自个了?店小二抖手狠狠鞭打脸颊,这日子没法过了。
宾客相继离去,众御林军饮马投食,客栈内白长风与断长胡几杯酒下肚,面色微红,聊到酣处,徒手抓肉,吃得畅快,看得一边吃着饭后甜点的小公主呵呵直笑,猪掌柜打着算盘,眼神时不时投向断长胡,这厮感情把这龙凤客栈当成自己的地盘了,就算你这回消费百八十两,看你娘的死贼如何拿不出手就想安然离去。
肥手一抖,噼里啪啦几下,当是弄了一笔可观的数目,暗自点了点头,动作优雅地自袖口之中掏出一块绣有红花的巾帕蜻蜓点水一般擦了擦额头上的些许细汗。
似是有些口渴,猪掌柜偏过头,呼喊小二道:“小二啊,给我端一杯,百年二锅头。”
百年二锅头,嘿嘿,当年这死胖子入宫被内务府大太监鳌贵看中,下了蒙汗药,被拉进净事房,割去了宝贝,当时巧遇四处玩闹的年轻皇上,被皇上给救下,弄出了皇宫,结拜兄弟!那百年二锅头,到底是蕴含了喜悦还是悲苦,这就不得而知咯!
断长胡转过身,翘着二郎腿,手拍了拍腰刀,打趣道:“死胖子啊,你他娘的这些年敢沾酒?且不说那啥的下肚半杯,便后劲猛如虎的二锅头,就这平常的酒。”断长胡倒了一杯,摇摇晃晃,嘿嘿笑道:“就这平常的酒,嘿,你要敢喝完一杯,老子此后不再和你纠缠,甘拜下风。”
猪掌柜一砸算盘,闪身而出,笑里藏刀,知晓当年这一档子事的,如今活着的也就这江湖之上断长胡,皇宫之中当今皇上!当年办成蒙面杀手,再入皇宫,丢了半条命杀成海二富,获取对方几十年功力,更是除去净事房无数大小太监,他猪富贵不就想隐藏那段屈辱历史。
断长胡始终杀之不死,如今更是触及猪富贵隐藏内心深处,不愿回首的刻骨伤痕,纵然岁月抚平了创伤,可再那段历史,便是莫大侮辱,猪富贵抖了抖衣袖,笑道:“打赌可以,不过似乎筹码无足轻重,不如我喝了这杯酒,你就站着承受我一掌,不得还手!”·
喝得烂醉的断长胡嘿嘿一笑,扔了杯子,拔刀而起,犹似闪光,眨眼间出现在了猪富贵身后,两人衣发飞扬,皆是面带微笑,眸中有寒光如电,似是一场厮杀将一触即发。
龙凤客栈之中气息流转,桌椅抖动,白长风白发被吹得如烟缭乱,眯起眼睛,手中酒杯缓缓落桌,拍了拍手,啧啧赞叹:“气势不分伯仲,身法难分上下,若是厮杀而起,恐怕一时间难分胜负,倒是先葬送了这龙凤客栈!”
韦天辗转难眠,自从昨夜调用了一下气息,施展了那些个所谓的神功,至此气息不见紊乱,可这脑海之中,似是钟鼓齐鸣,如何也无法平静,如今外面更是有人争执,耳根聒噪,振聋发聩,让人只想骂娘,听闻厮杀将起,韦天翻身而起,夺过桌上的透明棍子,靠门而立。
“两位叔叔,挪个地方厮杀可好,小侄我睡不安稳,方寸大乱!”韦天抚了抚长发,纵身跃下,轻飘飘落到小公主身旁,慵懒一靠。
看得津津有味,坐等好戏上场的小公主刚拿起一块甜点,还没送入口中,便是被突然出现打乱进度的某位流氓给扰去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