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感受着凉爽的北风,让面对着熊熊篝火席地围坐的人们都心情舒畅。
刘琦抱着一个酒坛子,给旅帅满满的倒上一碗:“来,你尝尝。”
目不转睛的盯着清冽的酒水注入碗中,鼻间萦绕着沁人的清香,旅帅双目微阖,长长的嗅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顾不上说话,旅帅双手捧碗,小小的抿了一口,再抿了一口……
“好酒哇,不愧是御赐的贡酒,来,再给我满上。”
军中禁止饮酒,这是规矩,不过行伍里的汉子,哪有不喝酒的?这大汉朝的天下若说对军中饮酒管制最严的,莫过于驻扎在洛阳的由高顺统领的羽林军了。至于其他地方的军队,虽然有军法官督查,但只要不宿醉、不误事、不闹事、没人揭发,军法官们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碗酒下肚,旅帅的脸也红了,眼也亮了,话也多了,气氛也热烈起来。
在座的也没有外人,就旅帅跟刘琦、太史慈三人而已,喝高兴的旅帅对着刘琦跟太史慈侃侃而谈,将白天一些意犹未尽或者不方便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尤其是一些军中的奇闻逸事,极大的丰富了刘琦的见识。
听着旅帅讲起他某一次的草原作战经历,刘琦想到一件事,便开口询问:“将军你看,我营中尽是些新兵,我跟子义又是刚刚毕业没经历过草原作战的,你说的那些寻找水源、辨别野菜、观星寻路什么的我们都没经验啊,我今天就厚着脸皮跟你讨两个人,万一接下来要深入草原追击作战的话,也不至于两眼抓瞎。”
刘琦的话让旅帅一愣,旋即点头道:“你说的也是,你营中确实需要这样的两个人,明天你去我营中一趟,我给你安排……”
说到这里,旅帅突然一顿,接着一拍脑门道:“你看我这个脑子,差点给忘了,要说在草原上生活,咱们可比不上他们土生土长的草原人,现在这里就有这样的人,可比老兵强多了。”
刘琦跟太史慈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不过很快刘琦就反应过来:“你说的是护匈奴中郎将部的匈奴人?”
“对啊,就是他们,虽然南匈奴人已经内附了两百多年,但他们骨子里还是流着草原人的血,到了草原就跟到了家一样,你去他们那里讨要两个匈奴人不就得了?还听话,用的还放心。”
“你就放心吧,这些匈奴人听话的很,杀起鲜卑崽子来比咱们下手都狠。你没有同学在里面吗?要是你不认识人的话,没关系,明天我带你走一趟。”
同学?
被旅帅这么一提醒,刘琦连忙道:“有的有的,有一个师兄在里面,只不过是素未蒙面,正好明天去见见他,联络联络感情。”
“这就对了嘛,不管以前见没见过,只要是同学,就很容易搭上话嘛。”说着,旅帅感慨道:“唉,还是你们好啊。”
“对了,你们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啊?听你话里的意思,他应该比你早来北疆好几年吧?说说看,兴许我还认识呢。”
“他叫乐进乐文谦。”
“啪!”旅帅一拍大腿,大叫道:“乐进啊,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他啊!原来他也是你们忠嗣院出来的。”
说着,旅帅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啧啧感叹道:“这小子,我跟他一块打过仗,我一开始还没瞧得起他,这么一丁点儿小个。”
一边说着,旅帅一边伸出胳膊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乐进就那么高(乐进:我敲里马,老子虽然矮了点,也不至于就到你腰那么矮!)
“啧啧,你别看他个儿矮,打起仗来可真不要命,”说这话的时候,旅帅满脸的钦佩,甚至还伸出了大拇指:“就两个字,牛逼。”
说完,旅帅又神色一变,悻悻然的压低声音补充道:“哎,我跟你说,你要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