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北舆县城的北门,沿着城中大街一路奔向南城,在刘琦的身后,是十名气势彪悍的骑兵,以及呼哧呼哧跟在骑兵后面吃土的新兵。
虽然平时更喜欢直来直去简单粗暴的处理问题,但这并代表刘琦脑子不灵光,相反,两世为人的刘琦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智慧跟见解。
在来的路上,刘琦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对于那些把主意打到自己头上的人,刘琦只想说一句: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
或许有人会问:你刘琦纵马狂奔,意图冲击辎重仓库,就不怕军规国法吗?
军规国法?
手中攥着朱儁跟隋文共同签押的募兵文书以及朱儁签发的领取辎重军械的文书,刘琦讲的就是军规国法!
若是对方想动手,刘琦表示呵呵,若是对方想讲军规国法,刘琦不介意把这两份文书摔他们脸上。
从长街的尽头拐出,后勤仓库门前的场景尽数收入刘琦的眼底:四周或明或暗看热闹的路人、被提着弩机的士兵围在中央的太史慈、以及在仓库门前耀武扬威的几个军官。
“站住!仓库重地,竟敢纵马狂奔,还不给我下来!”
刘琦一行刚刚出现,就有守在街口的士兵出言阻拦。
在看清场中形势的瞬间,刘琦就在心中打定了主意,此时又岂会理会这几个拦路恶犬?
当即摘下马槊,横眉竖目的直冲上去,这几个拦路的士兵也是光棍,看到刘琦这个架势,哪还敢傻乎乎的站在路中?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连滚带爬的闪到两旁。
那几个守在仓库门口的军官没料到刘琦竟然这么莽,一上来就直接奔着他们过来了,还没等他们做出反应,刘琦就已经冲到他们近前。
几十步的距离,对刘琦胯下的宝马来说不过是几个呼吸的事,转瞬间,刘琦已经能看清那几个军官脸上惊骇的神情——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
我叫王浩,是太原王氏的嫡系子弟,自幼熟读经、算,虽然我叔叔是礼部侍郎王允,但我并没有借助他的关系,而是靠我自己的本事在渡辽营中做到了主管后勤的军需官的位置。前些天,听说东莱刘家的刘老三来了渡辽营,我就寻思着找个机会给他添点堵,让他大大的丢一次脸,但是我万万没想到……
“放开我!你放开我!你知道我是……嘎。”
被刘琦夹在腋下的一名军官疯狂挣扎,吵的刘琦不耐烦了,胳膊一用力,登时夹的这名军官双眼翻白,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给憋死。
转瞬间,形势反转,原本站在后勤仓库门口耀武扬威的四名军官,两名给刘琦揪着扔到后头交给部曲看管,一名貌似领头的被他夹在腋下,最后一名最可怜,被刘琦几十斤重的马槊架在脖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手里有了筹码,刘琦这才回过头去看太史慈,发现众人已经被自己这一通电光火石般的操作给惊呆了,也正是如此,那些手持弩机的士兵依旧把太史慈围在中间。
刘琦不乐意了:你们领头的都落我手里了,你们还敢无动于衷,真是岂有此理!
刘琦不乐意了,自然就有人要倒霉了。
压了压手中的长槊,刘琦冲身后努了努嘴:“哎,叫他们散开。”
到底是渡辽营的人,没有被刘琦这突如其来的一手给吓尿裤子或者吓的一屁股坐地上,虽然也是两股战战,但好歹还站着不是?
面对刘琦的吩咐,这倒霉的军官嘴巴蠕动了两下,这才勉强开口:“我……我说了不算。”
原来是个狗腿子。
刘琦撇了撇嘴,不耐烦的道:“把话说利索了,别让我一遍一遍问。”
偷瞄了刘琦一眼,被刘琦不耐烦的神情吓的打了个哆嗦,又偷偷瞅了瞅被刘琦夹在腋下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