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至缥缈峰,她于众师尊中挑了这么一个弥勒佛般对自己笑的人做师父,她从来没有这样跟师父说过话。
记得当时拜师,她一眼扫过众师尊,便把目光停在同样也注视着她,面如春风,含笑如花的面容上,并与修鱼道:“那位有神经病是吧?我要选他做师父”
当时修鱼对她极殷勤,正在一一给她介绍各大师尊,被她这么一问,生生说不下去,嘴巴张也不是,合也不是,仔细端凝了她一眼后,反问了一句:“你也是神经病?”
她笑嘻嘻地看着那如花面容满意地点头,修鱼却误以为她在承认自己是神经病。
普天之下,还没有谁在光天化日之下毫无避讳地承认自己是神经病,修鱼那圆得不能再圆的眼睛瞬间增大了一倍,几乎快要掉出来。
从那以后,众师兄师姐便尽量远着她,而对她和师父的好奇心却是不减不灭,反而与日俱增,所以也同样时刻关注着她。
其实此刻她不过是心里着急,并不是要这样疾言厉色。而心里的紧张毫无意识突然爆发的时候,往往伤害的是最亲的人。
师父也从来没有见她对什么事这么上心过,看得心疼,却又帮不上忙。
“不过也快了”师父缓缓叹口气,话没说完,却是一番惋惜哀叹。
师父和司涧还没回过神来,风弦却已不见。独留他俩在洞中哀叹惋惜。
司涧蹭过来,责问师父道:“糟老头,不是说好不告诉她的吗?你怎么又告诉了?”
确曾,当时看着风弦为了救韦陀王,那不要命的样子,又不听劝阻,把他俩都吓傻了。
当初计蒙将军要把韦陀王运回大月,师父和司涧还不肯,硬要拦下计蒙将军,等着风弦醒来。
可是,整整一个秋天过去,风弦都没有转醒。
计蒙将军三番五次带着大月群臣立在昆仑虚不走,师父和司涧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先把韦陀王带回去。
刚带回去那天,他俩虽觉得可能事情办砸了,但还是暗暗庆幸了好久,至少风弦醒来不会那么不要命了。
不曾想,她刚醒来却又要硬生生要往雪夜里撞。
他俩顾不得多想,随即立马也跟了出去。
风弦飘在风雪中,绛紫色的衣服,把飘旋的雪花映得红一片,紫一片。此刻昆仑众峰于风雪中静穆深沉,万籁无声,世界一片纯白,只她飘忽不定的影,衬托得大地苍茫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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