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不想起床,赖在床上,把自己包裹成一个粽子,滚来滚去在那哼哼唧唧,嘴里叼着容修刚出去前儿挂在他脖子上的古玉。
温言进门看到的就是一个对着空气撒娇卖萌的少年,他也没有打扰,等他收拾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客厅,床上的人还停不下来他终于忍不住了。
“闹够了没?”
容景听见这声音,一抬头就看见干干净净的大男孩抱着双臂倚靠在门框上,促狭地望着他。
也不羞恼:“啥时候来的,怎么,现在进我家都不敲门了吗?”
温言看容景一直往他身后看,他疑惑地往身后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啊,“你在看什么?”
“姜二逗呢?没给我带回来?”容景不信姜二逗不回来找他。
“不是在你这儿吗?我上次走的时候没带他走。”温言心里“咯噔”一下,容景不是会开玩笑的人,那二逗会去哪里?
看着温言蹙眉,容景就知道姜二逗没跟他在一起。那段时间的话,莫非是被是连御君带走了?肯定是,当初莫名其妙要看他的实验室,没把二逗放出来给他看,还真对了,这个老妖怪,敢拐跑他儿子!
“不用担心,应该是被是连御君带走了。”说罢要穿衣服,却又停下手,不想自己穿衣服啊!“噢对了,是连御君是我在路上捡回来的”容景话音未落,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响动,他“噌”一声钻进被子里,回头跟温言眨眨眼。
门边的人扶额:“唉!”
容修放下手中的东西,看着来人,记起他是小淘气的朋友,就冲他笑了一下,“你先坐一会儿,我叫景起床。”说罢闪身进卧室。
容景按住怦怦跳的小心脏,脚步声轻轻接近,耳边传来温柔的呢喃,“怎么还不起床,小猪仔儿?”少年闭着眼假装没睡醒,撒娇:“嗯~不想起床”
热气哈在耳廓上,为之添一抹迤逦之色,“你有客人来,我们起床好不好?”容修环住少年,将之翻转过来,正面对着自己。
少年就是不睁开眼睛,使劲往他怀里拱,容修伸手圈住他,就在他还真以为少年有点迷糊的时候,怀中人忽闪忽闪睁开眼,“起床可以,我不想穿衣服。”没得商量的语气。
容修刮刮他的微红的鼻尖,估计是刚拱的时候蹭着了,逗他“你不想穿我还不想穿呢,那咱们都光着?”
容景噌地抬起头,“你敢!”
“既然如此,那我帮你穿,总可以了吧?”容修哪能看不出小淘气的意图。
“嗯嗯嗯”容修小鸡啄米般点头。
容修边给他穿衣服边念叨:“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谁在帮你穿衣服。等家里没人了还不想穿?怕是你要哭着喊着穿衣服了”
容景:“停!”
容修停下手,不解地望着少年。看着像一匹温驯的狼一样的容修,容景摆正了身子:“继续”“嗯那个”“快点穿,别叨叨了,再叨叨下去就要成奥斯特洛夫斯基啦!”
“噢!”容修手上动作不停却在心里嘀咕,什么什么刀什么什么鸡?景想吃鸡了吗?
容景到客厅的时候,温言都吃的差不多了,“你来我家就是为蹭早餐?怎么着,没钱了?”
温言抬眼:“那你觉得你这里还有什么比较可口?”眼神示意容修。
“小心我给你送回灰色地带去,温夫人可是挂念你挂念的紧。”
“哼,成了成了,哥哥我可对男人没兴趣,有了男人忘了哥的小白眼狼。”温言佯装生气,“不过,可别威胁我,不吃你那套。温家,我早去过了。”起身坐到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手里把玩着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扣下来的珠子,仿佛将世间玩弄于股掌中间那般随意。
他的眼神中没有不解,没有激动,没有期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