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名带姓。
林宜默默替姜祈星拘一把同情的泪水,然后就听姜祈星往后退的脚步声,以及僵硬的声音,“寒、寒哥,我、我今天结婚”
“放心,不会揍得你行不了新郎之事。”
应寒年舔了舔后槽牙,一把扯下领带扔到地上,一把攥过姜祈星就一拳揍过去。
蓝天白云下,凭添几分难得一见的少年气。
姜祈星连连抵抗。
林宜和牧夏汐相视而笑,都没有去管,江娆站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她们,拉着林宜的手一脸天真地道,“姐姐,我也要涂这个颜色,好漂亮。”
“好。”
林宜一向宠着江娆,自然答应。
所有的气球被放飞上空,蓝色海水涌上岸,人们成群地交谈着,远处,一个削瘦的身影站在树下,脚下踩着白沙。
是个男人。
树荫遮去他的半边身体,将他整张脸没入阴影中,那一双眼静静望着旁人的打闹与欢笑,眼里透出来的光是空洞与陌生的,身侧垂着的手慢慢握紧。
原来,外面的世界已经成了这样。
原来,牧家现在已经变成这个样子。
他望了一圈,最后落在一个纤瘦的身影上,她穿着不是特别长的礼服,她站在那里,抿着唇上的口红,不见原来的优雅与艳丽,一双眼睛却比从前明亮许多。
忽然,她拉起自己的裙摆原地转了一圈,像是在做谢幕的ose,她的笑容纯真,灿烂过阳光。
就像监狱大门在他眼前打开时,他下意识抬头去仰望的那一抹灿烂。
大家都在海边玩着,林宜抱着儿子同应寒年拍了许多的照片。
小景时从生下来就是个活跃分子,此刻被应寒年单手抱在怀里仍是不安分,扭着头到处看,小身体还不停摇摆,让人抱都不好抱。
应寒年冷眼看过去,小家伙又跟鬼精灵似的感受来自父上大人的怒意,眨巴着眼睛咧着小嘴笑了,笑得口水都淌下来。
“”
应寒年一脸嫌弃。
林宜站在一旁笑着替小家伙擦掉口水,应寒年在一旁的躺椅上坐下来,将怀里圆滚滚的小东西往沙滩毯上一放,懒得管他。
小景时刚学会翻身,趴到毯子上就立刻翻来翻去,玩得不亦乐乎,翻着翻着就要翻进沙子里了,小手试图去抓一把。
林宜连忙蹲下来,将他给翻回去。
这孩子就像她爸说的那样,天生皮,纸巾扯得满天飞,玩具到手就扔、扔完就要、要了再扔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以后有得是头疼的时候。
林宜拿了两个玩具放到小景时身边,由着他去玩,然后转眸看向应寒年,视线落在他的黑色西裤上,“你的膝盖怎么样?还好吗,有没有烫伤?”
“没什么感觉了。”
应寒年卷起自己的裤管。
林宜看过去,只见他膝盖处一片通红,被烫得到现在还没退,她不禁蹙眉,“怎么烫成这样?我叫人去买烫伤药。”
林宜拿手机通知人,然后看向他抱怨道,“你也是,明知道他们是故意整你,你不理会就是了,还由着他们玩。”
应寒年倾下身体,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我不是怕你不高兴么,嗯?”
他当然不喜欢被人整,但只要她开心的话,他倒是无妨。
“我哪有不高兴。”
林宜立刻否认。
“是么?”应寒年挑眉,“真不想看到我正正经经地求一次婚?”
“那就是个形式而已,我没那么注重。”
要是早知道非要用烫伤来换一次求婚,那她还真不愿意。
但今天是牧夏汐和姜祈星的婚礼,大家闹得正兴致高昂,她不好意思冷了脸让大家不愉快。
林宜低头用玩具逗着小家伙,小家伙趴在毯子上往她手上啃了好几口,毫无杀伤力,全是口水。
蓦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