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牧羡光肩膀一垮,差点瘫下来,他喃喃地低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羡光,这事我来处理,如何?”
应寒年忽然开口。
牧羡光呆呆地看向他,应寒年睨一眼放牧夏汐遗体的房间,道,“你去陪陪你妹妹。”
牧羡光站在那里沉默了许久,最后重重地点头,“好,我交给你处理,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说完,他失魂落魄地离开。
看着牧羡光离去的背影,连老暗暗松一口气,都是在商界玩惯的老油条,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看得出是什么意思。
“寒年,看来我们还可以谈谈。”
连老看向应寒年道。
应寒年来处理这个事,就比牧羡光这个亲哥哥来处理好多了。
“我不是牧羡光,我对牧夏汐没那么重的感情。”
应寒年搂着林宜,眸光冷冷地看向连老,直截了当地道,“对我来说,没什么比利益二字更吸引人的了。”
“我就知道你是个做大事的人。”
连老点头,低眸看一眼自己的儿女,怒从心来,但还是压着火道,“我这两儿女不成器,但能保我还是想保下来,希望你能理解,夏汐身患绝症,本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舍一个连昊好办。
但舍一个亲生女儿,连老很是舍不得,而且事情发展成这样,双双坐牢是小事,但这丑事被官方坐实,和牧氏交恶,应寒年必然睚眦必报,大肆利用舆论,连家的前方就全是下坡路了。
并且,不保这双儿女,她们拿出手里的一些证据也能让连家难堪到极致。
尤其是连昊,显然已经豁出去了。
只有和应寒年和平谈妥了这事,堵了他的嘴,一切才能安然度过,包括今天在场的宾客,只有看到他们两大家族仍是和谐,才不会有太多乱七八糟的事出来。
“”连音瘫坐在地毯上,低着头话都不敢插一句。
“可以。”
应寒年笑着应道,一双眸子漆黑得看不出他的深意。
“那就请开出你的条件。”
连老道。
“很简单,我也就两个要求。”
应寒年说着睨一眼地上的吕青和夫妇,“连老向来治家严谨,出了这样的丑事,留着这一个女儿不是天天打您的脸么?”
林宜安静地坐在他身旁,淡淡地补一句,“夏汐到底是一条人命,没点表示恐怕应寒年也压不住牧羡光的胡来,他对这个妹妹可是疼进了骨子里。”
连音听得差点吐血。
连老坐在那里,听到这话也没什么意外,他的手握了再握,然后扬声,“管家,把我的律师找过来,马上写下申明,我要和连音c连昊断绝亲子关系,并将他们手中所有的产业都收回来。”
“父亲”连音呆住了,上前就去抓连老的裤管。
连老一把拍掉她的手,“滚,惹出这么大的祸来,我能留着你的命就不错了。”
“”连音坐在那里,眼眶通红,恐慌至极。
她什么都没了。
断绝了关系,她哪里还有继承权可是不断,她就得去坐牢连音痛苦至极,怎么都料不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寒年,这样还满意么?”
连老和和气气地问道,想在修好的态度不可谓不好。
“可以。”
应寒年颌首,手指在林宜的背上画着圈。
“那第二个条件呢?”
连老继续问道,他有预感,第二个绝对比第一个更严重。
“连大小姐做这一切无非是想贪牧氏的股份,今天这么多人都听到了,要是牧c连家就如此修好,以后怕是个个都以为能跑我应寒年的头上动土。”
应寒年狂妄地开口。
这话已经不是暗示了,而是明示。
连音要不了牧氏的股份,应寒年来要连氏的股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