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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冠霆一脸惊惶,差点摔倒在地上,是身后的人拱上来,又推着他不得不往前走。
林宜看着那布上到处都是的刺目血迹,再看肖新露一张脸白得跟死尸没什么区别,有些疑惑。
大出血?莫非肖新露设套把自己给设进去了?
林宜想跟出去一看究竟,一只手忽然将她拉走,她低头,就见那只手上包着餐桌布,血迹渗出来。
应寒年将她拉到甲板一角,人靠着护栏,身影孑然。
邮轮正往岸边航行,黑夜的海面留下航过的痕迹,翻着白色浪花,声音很响。
“拉我过来做什么?”林宜问道,她还急着去拆穿肖新露的局。
“让安阑认了。”
应寒年嗓音低沉,干脆决然。
林宜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抬眸难以置信地对上他的黑眸,“你说什么?”“我刚刚查看过了,以警方搜证的习惯表面证据已经做足,安阑跑不掉的。”应寒年盯着她,声音落在风中格外冷冽,“安阑得一力认下来,还得认得漂亮,否则把你牵扯进
来,你继母咬着你不放,案子拖上一年半载,你什么名声都毁了。”
所以,她要为自己的名声让安阑认下莫须有的罪名?
“这事不是安姨做的,肖新露怀的不是我爸的孩子,她这个举动明显想把孩子的死嫁祸于人,否则孩子生下来她也讨不到任何的好。”
“孩子?”应寒年一怔,倒是没想到这一层,拧了拧眉,“那估计这个死婴你是找不到了,你的管家就更得把罪认下来。”
刚刚那么乱,肖新露的人有的是办法把死婴藏起来。
他的语气有些冷,林宜不假思索地道,“不可能,我不可能看着安姨含冤受屈。”
想打掉孩子嫁祸于人,结果大出血,说不定肖新露自作孽都过不了这一关。
肖新露要是死了,谁还能咬着她不放,她有时间为安阑洗清冤屈。
“你必须得看着!”
应寒年的语气突然变重,不容置喙。
“”
林宜转眸看向海面,不声不响,抿紧双唇,态度却很明显。
应寒年一把攥住她的细臂,低眸深深地盯着她,“团团,这是我教你的一课,必要时弃子是最正确的决定。”
“”
林宜不说话。“安阑不认,你爸就会疑心你,你以为林家还有你的份吗?你休了学业辛辛苦苦筹谋到今天,还不惜到我身边,不就是为了把林家把控在你手里,不让人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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