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墙环绕的演武场上,少年时的兵七满头汗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但是他仍然伤不到面前的父亲兵诡。
兵诡俯视着喘息的兵七,声音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像是一名将领对待自己不中用的下属:“兵七,你知道你为何打不中我吗?”
兵七抬起自己的头,漏出困惑的眼神:“兵七不知,请父亲解惑。”
“孙子兵法曾言: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行军打仗,阴谋诡计层出不穷,须知胜者为王。然而你的招数过于耿直了。”
“父亲,兵七以为大丈夫当光明磊落。”
“闭嘴!”兵诡打断了兵七的话,眉宇间带着怒气,“兵不厌诈,兵的战斗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君主!为了百姓!只要战,便不可败!”
看兵七低沉头颅,一言不语,兵诡再度换回了话题:“人之本性难改,既然做不到变化无穷,那就做到以不变应万变。世间万物自有其规律,万变不离其宗,你当看破本质,看破变化,寻其规律,将其破之!”
睁开疲惫的双眼,兵七从回忆中苏醒过来:“咳咳。”身体散架般的疼痛,不过实质上并没有多大损伤,锻血术令他的身体就算被汽车碾过都能完好无损。
第三兵者的兵器尽管锋利无比,但却割不开兵七的肌肤,只是靠着重量把他抽飞。
列造从树上跳了下来,怕是已经躲在附近很久了,他看着倒在地上的兵七,伸出右手:“如何?还能打吗?”
兵七抓住列造的手站了起来,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己飞过来的方向:“第三兵者确有其强大之处,但接下来,我会摘下胜利。”
看着兵七缓缓从小树林里走出来,第三兵者放肆的笑着:“真是太好了,如果你就这么死了,那可太没意思了。”
兵七调节气息,再度摆开架势,没有了之前的大开大合,双臂的间距离得近了些:“虽然相识一场,但我已经决定要根除兵者,所以提前说一声抱歉。”
第三兵者的手从自己带着僵硬笑容的脸上滑下来,几乎要将脸皮撕破:“跟你那父亲一样讨厌的脸孔,让我来看看你露出痛苦时的神情吧,那一定会让我喜悦。”
他手持长矛冲了上去,兵七单手卸力,另一手握拳直击第三兵者的腹部。第三兵者挥动左手,兵七向后翻身,双脚向第三兵者身上一蹬,拉开距离。
第三兵者站定后退的身体,不苟言笑,第七兵者有点不一样了,不过还出不了问题,攻击太弱了,嗯?他的攻击有这么弱吗?
片刻的愣神间,兵七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一脚踢出,第三兵者连忙招架,接下这脚后,他迅速挥舞长矛,兵七一个错身躲了过去,拳头接二连三的打在第三兵者身上。
这一次,兵七不再拉开距离,他紧贴住第三兵者的身体,利用灵巧的特性,不断闪躲,不断卸力,拳头接二连三的打在第三兵者的面门和肚子上。
该死,兵器虽然一寸长一寸强,可是两人的身体几乎紧贴,长矛的优势完全发挥不出来,一时间竟然有些被动挨打。
兵七抓住机会,一脚踢向第三兵者的膝盖,这一次攻击用了全力,抓住薄弱处一击即溃,在骨头上留下裂纹。
第三兵者恼火的把长矛丢到一旁,随后和兵七近距离交战。他和人类的身体不同,只是骨头上的裂纹很快就可以修复。
第三兵者如今身体的能力要比兵七强得多,速度和力量都在其之上,但是再度交手,总有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和兵七的战斗就像是面对一个不倒翁,自己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