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澜突然暧昧地看向她,“若是你赢了,你要傅兄娶了你也可以咯?”说完当先大笑起来,还颇有恶趣味地朝着他们挑挑眉。
瑾弈不理他,神色倨傲又带着挑衅。
凌嫣当下忍不住就要骂她不知羞。被一旁的傅睿拦住,目光犀利地回视她,两人的目光在永昌宫上方激烈地争相交锋。
“既然阁主想比,自然奉陪,只是我不可能娶你。”他竟然也将宗澜的玩笑话当真了。
瑾弈失笑,宗澜一句话,竟让人人都觉得,她是对这燕国的容陵王怀有爱慕,想借此将自己一并送出去了?瑾弈也不解释,作出一个手势,请他先行射箭,席下众人窃窃私语,面露鄙夷,似乎讽刺这女子不自量力。
傅睿身形挺拔,目光凝视靶心,一道破空之声后,箭稳稳得停留在靶心。众人一阵喝彩,有心看好戏似地看向那个女子。以为她会知难而退。不想女子执起弓,从容拉开。熟练地架上箭。
她目光极其专注,锋芒尽敛,射出的一箭带着众人或好奇或看轻的目光,一往无前,穿过傅睿先前的箭,正中先前他射中的地方,而傅睿那支箭则化为两半,落于地上。
鸦雀无声,满座皆惊!
宗澜站起身,带头鼓掌,再次望向她的目光中满是赞赏。
傅睿也惊楞片刻,这女子刀法猛厉,想不到箭法也如此精准。然面上镇定自若,并无一分慌乱。
第二箭,他也如瑾弈一般,当场射穿了她先前那支箭,瑾弈那支裂成两段落地,靶上就只剩下他此刻射出的一支箭。场面变得有些焦灼,不少宾客只觉满身涔涔汗意。身子如弦一般绷紧,急切又火热地欣赏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比试。
你来我往,一箭接着来一箭,皆是精准无比!
这样下去也不知要比到什么时候,部分宾客带着看好戏一般的好奇,想着若是女子赢了,会不会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会不会有什么香艳的场面。越想越欲罢不能,可偏偏一点也看不出输赢端倪。
瑾弈已不知不觉站到傅睿身旁,略带无奈地叹道,“不想王爷射箭这般精准,看来我要输了。”说完惋惜似地摇摇头。
凌嫣面露不屑,接着她的话道,“你的确不自量力,睿哥哥一身骑射尽得燕王真传,所向披靡,无人可比!”
瑾弈红唇轻张,一脸讶色,“哦?难道燕王陛下也这般擅射?”
凌嫣面露傲色,似乎在夸耀自己一般道,“那是,当年他驻守承国北疆,战功赫赫,多次将车戎”她正要畅快地说下去,一旁的太子不自然的一声咳嗽将她惊醒,觉察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急忙捂嘴,恼怒地盯向瑾弈。
她这话犯了两个忌讳,一是承国,如今湘国境内几乎无人敢于提起承国,对过去之事皆三缄其口。二是车戎,她接下来的话自然是将车戎打的落荒而逃。虽然她未言明,但在坐都是何人,早已是不言而明。
只是偏偏在座还有一车戎王,当着他的面说这般话,岂不是狠狠打人家耳光。她偷偷瞄向宗澜,却见对方看也不看她一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她暗暗松了口气。
宗澜手中轻摇,酒盏内的美酒溢出些许,他不紧不慢地开口。“早已闻傅兄大名,当年承国破灭一战,车戎部也是早有耳闻。更知那一战傅兄亦是为全大义亲手逼死了自己的心上人。令我等着实佩服。”
“胡说,睿哥哥根本不爱她!不过是”凌嫣在傅睿凌厉的目光下住了嘴。
不过是什么?
不过是虚与委蛇,不过是逢场作戏吗?
瑾弈将杯中余下的酒一饮而尽,入口却微微苦涩。看着一瞬间气势盖地的男子,像被激怒的猛兽,眼中有一股滔天的怒火,要将这方寸之地焚烧殆尽。
他的目光越过宗澜,停留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