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西似乎看出我的心思,急忙扭头往后看了看,见没人跟踪,就小声对我说:“小贾,这里的老百姓迷信的很。日全食明明是自然现象,可他们却认为不吉利,认为今天是凶日,因此全都窝在家里不出来。”
听他这么解释,我不由感到好笑,心想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这里的人怎么还这么迷信?不过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我们只是刚刚认识,怕说多了言多有失,加上他今天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心事故意瞒着我,因此不愿多说话。
我们继续默默地往前走。街上很静,又很沉闷,即听不到小贩的叫卖声,也听不到赶集的人的讨价还价声,只有我俩“扑渣扑渣”的脚步声,在老街上回响。泥点不时地溅到我们的裤腿上。
走了几十米,忽听得后面响起了“扑漱扑漱”的声音。尽管声音很轻,但我还是听出来了,便急忙扭头往后看,只见我们后边约二十米左右的街道中间,站着一位白衣丽人,与昨晚梦中的季小姗有点像。是不是季小珊出来了?我不由有些激动。可仔细一看,又觉得不像。这丽人高挑身材,约一米七左右,身着白色丝绸长裙,头上蒙着白色沙丽。透过沙丽,见其容貌娇妍,宛如仙女,只是肤色苍白如纸,白的让人害怕;而两肩则较为浑圆,胸前的高高耸起,后边的肥臀微微翘起,该高的高,该低的低,凹凸有致,比昨晚的季小珊显得丰满和性感。这女人,我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令人感到不解的是,她的两条胳膊一直向前伸着,伸的直直的,一动不动,仿佛僵住了似的。
我既有些失望,又有些欣喜,失望的是她不是季小珊,欣喜的是街上好半天没有看到一个人,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个,而且还是一位丽人,怎不叫人感到欣喜?于是就往她跟前走去。走了几步,我忽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因为她不仅不说话,而且两个眼珠子也一动不动,只管站在那儿直直地盯着我。更令人感到诧异的是,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喜怒哀乐,似乎她那漂亮的脸蛋儿只是一付面具而已。
扎西在前边一边走一边想心事,后来因好半天听不到我的脚步声,感到意外,就扭过头往后看,见我前边站着一位丽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知什么原因,急忙跑过来,二话没说,拉着我就往回跑。
后边的丽人见我们转身往回跑,也紧跟着跑了过来。不过跑得时候,她的两条胳膊依然像刚才一样向前伸的直直的,不像我们前后摆动,而她的腰部则似乎像钉了钢板似地笔挺笔挺,一点也不打弯。这是什么跑步姿式?这样的跑步姿式太难看了。不过仔细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在美国nba,一些球员的罚球姿式实在不敢恭维,但还不是照样打球?可能是从小训练的原因,从小就练成了这个姿势,一时改不过来,不必大惊小怪,因此我的脚步便不由慢了下来,又不时扭头往后看。
扎西见我频频往后看,而且脚步也渐渐慢了下来,就生气地说:“你是不是想被她一掌拍死?如果不想死,就赶紧往前跑!”
见他把此事说的如此严重,我就不敢再回头往后看了,只好一股劲地跟着他往前跑。跑了约百十米,见旁边一户人家的院门虚掩着,就一个箭步跨过去,推开院门,便钻了进去。可能因为跑的急,忘记了关门,我就准备返回去关门,谁料那个女人已追到门口,而且两只手正抵在木门上,使劲往里推,推的木门吱吱响,没推了几下,木门便被她推开了,露出了一条一尺多宽的缝。这么宽的门缝,她完全可以挤进来,但她却没有进来,不知为什么。
好在门洞较深又较黑,她看不清我们。我们就慢慢摸索着往里走,谁知刚走了几步,忽听得门洞深处汪汪叫了两声,紧接着一条小牛犊般的大黑狗向我们猛扑过来。我见旁边有个楼梯,就急忙拉着扎西爬上楼梯。
大黑狗跑到楼梯下边,抬起头,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