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末,长安城外,向西方向山头上一座破败的庙宇附近。
天上的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不一会儿,雨滴便向大地倾撒下来,一下子便浸湿了这个山上的任何事物。
朦朦胧胧,影影约约的透过雨雾可以看见山坳坡上,有个身影正向庙宇这边慢慢移动。
约莫近了,这个戴着斗笠的身影慢慢清晰起来,他身上扛了一堆干柴,一路费劲的向前走,可能是雨将坡道的路打湿地有些滑,他走到格外小心,不过整个人看起来还是踉踉跄跄的。
好一会儿,砍柴的人终于到了庙宇门口,他小心将柴放在门口,便准备推门进去躲雨,然而还没等他抬起手,“咯吱……”门却自然的开了,他感觉有些奇怪,便站在门口喊了句:“有人吗?”
十秒后,
却只有只有漆黑,寂静回应着他。
柴夫见真的没有其他人后,便放心踏了进来,他取了几个柴放在一堆,准备生火。
这庙宇的屋顶是破的,雨从那些地方滴了进来,屋内显的有些潮湿,渔夫借着月光,打了几遍火,都都没将火生起。
不过奇怪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的对面供佛像的地方好像有人,刚刚一道闪电,明明很清楚的看到墙面上有闪过一道人影,可也就是那一瞬间,过后,当他再次睁眼时,那里却什么也没有。
不会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吧,他感觉些哆嗦,双腿开始打寒颤。颤颤巍巍再生火,终于,干柴被点着了。
可是他还都没来得急烤火,一道人影闪在了他的面前,只瞧见剑光一亮,刹那间,他觉的脖颈有些凉,紧接着便有无数个疼痛便从脖子上传来,他两眼睁的大大的,看着眼前这如鬼魅似眼睛,只看到了恐惧,死亡,太快了,快到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你不是说这不会有人来吗?”这时火光的另一边走出一道身影,有些愤愤的说道。
“意外!”
拔剑那人是背对着他的,只是慢慢起身悠悠的回道,他睨了一眼那个渔夫,然后一手将剑抬到唇边,舌尖伸了出来,慢慢的舔舐剑上粘的血。
“你知不知道他被抓了?这都几天了,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知不知道那家伙落在杨家那边很危险!”
“放心,她嘴巴紧的很呢!”,剑上血迹净后,他将剑插回剑鞘,似乎对那人的紧张一点都不在意,不紧不慢地回道,音质有些幽幽远远。
“你意思就是放任他不管了?”而对方依旧不依不饶。
“管?哈哈,不过,这话从你嘴里听起来怪怪的!”那人仿佛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便笑了,然后转过身来,刚刚点着的柴还在他的身下烧着,而火光从下面照到他的脸上,显的他面容有些可怖。
“你真的确定要我管她?”
突然,笑容从他的脸上戛然而止,目光却穿过黑暗牢牢盯着对面那个人。
刚刚站在对面的那个人看见他脸上诡异的笑容,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不明白刚刚他说那话意思,同时被这奇怪目光盯着不舒服,便草草答道:“我不知道,他是你的人,他干什么你管不管关我何事,你只要记着,我只是不想有人碍事!”
“我自然是有分寸。”他听到回答后过了一会便收回视线。“这几天你先不要动手,现在首要任务是知道对方下一步行动。”
对方?哪一方,那人听了心里又顿生疑惑,不过也只是想想,这时他的声音似乎变的温柔下来:“好,这里是白银一百两,是给你们的,也是……给她的,你们答应过要好好待她的。”
“当然,你何时见过我食言呢。”说完那到黑影便用剑挑起那旦钱,轻功跃起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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