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刘兴发感到莫名其妙,他小心的靠近我然后用颤抖的手翻开我的眼皮看了看,说,“强子你确定你没犯病?”
“没有没有!”我摇着头晃开了刘兴发的手。
“那为什么要搬家?”
是啊?为什么要搬家?我总不能说刘叔你身后的那棵槐树里住了姜子牙的穷鬼小舅子,他在谁家谁就要穷的叮当响。为了能编一个能说得过去的鬼话我赶紧四下打量,随后目光落到了我的手机上,对了!我把手机拿到刘兴发面前,刚要开口却被老刘抢了先:“强子你怎么拿这么个破手机?你那个大片子手机呢?是不是被我家那个小兔崽子抢去了?你告诉我我现在就去打死他!”
我赶紧从怀里掏出了iphone说:“没没!这不在这儿呢么!”
刘兴发的怒意立马消除,说:“没抢去就好,他要是敢欺负你,看我不打断他的手!”
“刘叔你看哈!”我凑到他跟前,“你家门牌号多少?”
“74664,怎么了?”
我打开手机上的短信输入功能,在刘兴发眼皮子底下按下了74664,一个“穷”字就出现在了屏幕上。我冲着他挤眉弄眼,希望他能领会我的意思。
“啥意思啊这是?”老刘有点懵,一脸不解看了看手机又看了看我。
为了达到说服的效果,我继续秉持街头算命先生看破不说破天机不可泄露的装逼神态,又拿起桌上的那杯水,问刘兴发:“刘叔,你这地方的格局是啥?”
“啊?”刘兴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想给我喂一颗镇定药了。
“是不是这样?”我决定再启发启发他,用手指蘸水在桌面上画了一个口字。
“强子你要说啥就直说吧,刘叔脑子笨,别跟刘叔打转转。”
我见刘兴发还没反应过来,便像一个魔术师揭开最后的谜底那样得意的指了指屋中的槐树,说:“这是不是一个木?”
“是……”
我一笔一划的在桌上那个“口”字里面填上“木”字,心想游子吟的那一套我也会,便笑着示意刘兴发看。刘兴发挠着脑袋看着桌上的字读出声来:“困……”
“明白了吧?”我拿起那杯水,惬意的呷了一口,把一杯白水喝出了陈年普洱的味道。
“不明白……”
“噗!”一口水被我全喷了出来,情急之下我丢掉了装算命先生的架子,直接就说,“风水啊刘叔!你家风水不好害的你受穷了大半辈子!”
“哈哈哈哈哈!”刘兴发仰头大笑,然后夺过了我手中的半杯水喝了一口,又接着笑道,“我当你要变什么戏法呢!就这呀!咳咳咳……哈哈哈哈!”
我满脸黑线看刘兴发笑的前仰后合,抬起头看到游子吟都在半空中捂着嘴像个待字闺中的大户小姐那样偷笑,甚至连马修贤都从槐树里探出脑袋抿着嘴摇着头。我感觉自己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在大人面前卖了一把蠢萌似的,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我决定做最后的挣扎,双手按住刘兴发因大笑而不停抖动的肩膀,语气严肃的说:“刘叔,你信不信?”
刘兴发见我一脸认真,便强忍笑意,可最后还是没憋住一下喷了出来:“噗哈哈哈哈,我不信!”
刘叔啊刘叔!你咋这么耿直呢?好歹假装一下相信给我一个台阶下好不啦?鬼不要的面子的啊?
终于,刘兴发笑够了,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诚挚的看着我说:“强子,我知道你是为刘叔好。可你刘叔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不信这一套的。人穷不在风水,也不在其他外力,要从自身找问题,说过‘鸡蛋因适当的温度而变化为鸡,但温度不能使石头变为鸡’”。
刘兴发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趁这空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