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献殷勤的药剂时候,只是一个转头的功夫,觉得一阵风在身边一吹,再扭头时候,放在桌子上的厚厚的南大陆药物指南便不见了。
诶,撞鬼了?书放哪了?
麦亚上上下下找了好久,不对啊,明明在这呢。
“尼桑草,千机子,无桑果,擦鲁斯之卵,还有什么来着”麦亚细细的回忆药剂的配方,寻思了好久,这个配方自己仅仅看了一遍,依稀记得还缺什么一味药,
是什么来着,应该是一个巴什么来着,巴盾,那是毒药的配方,巴肯,那是孕妇才能用的滋补材料,是什么来着
忽地脑子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巴叶”
嗯,肯定是巴叶,麦亚这般说着,便不管不顾的一股脑的放进去,娴熟的加热,熬制。
第二天麦亚看到琼恩早上高高兴兴的去送药剂,不再赖在药铺门廊上懒懒的晒太阳,难得清静的麦亚自然选择安安心心的坐在父亲常坐的老躺椅上认认真真的看医书,这是老爷子藏了好久的书,上面布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里面的内容倒是意外的新鲜,大胆,旷古未有,从建设性的提出使用破开人体接缝内部断裂的组织,到以血脉相关的互相注射来达到稀释血缘界限的影响麦亚近些日子一直沉迷其中,从打开第一页开始,便忘却了时间。
过了许久,门口来了一只叽叽喳喳的青翠色的鸟儿在药铺门口叫,蹦蹦跳跳的就是不飞走,麦亚懒散的随口呼嘿两声威慑一下把鸟儿唬走,然而那鸟儿被吓飞到空中象征性的飞两下,又飞到门口叽里呱啦的开始叫了起来,听的麦亚像认真看书的心头烦,将书盖在头上沉闷的低吼一声,一个打挺起了身,一眼撇过去,发现那只鸟儿意外的肥胖,就像一直被染成青色的母鸡,偷偷的咽了好几口口水,便拿专门捕捉飞虫的网,悄悄的蹲着身子浅浅的摸了过去。
刷的一声,啪的一响。
那青翠的鸟儿受惊吓呼啦一声飞到空中,叽叽喳喳叫了好久不肯再落在麦亚的药铺门口,琼恩龇牙咧嘴的疼的直嗷嗷,哟黑的手臂上隐约地见到一道红肿色。
“你在干嘛,琼恩”麦亚责备道,心疼到嘴的鸟儿说飞就飞了。
“那是阿雅的鸟儿,可不能吃的,她一定是在召唤我过去”琼恩虽然疼的直咧咧,但眉飞色舞,满目喜悦。
“不对,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找你的阿雅去了”忽然想到了什么,麦亚奇道。
“我一直在这里啊,早上阿雅对我关心的笑了笑,然后关上门害羞去了”琼恩黝黑的脸上有点坨红,像喝醉了一般。
看的麦亚心中一哆嗦,便忍不住打击道“是你的小女人看到你,双眼一翻,连笑都没有笑,接过你送的药咣当一声把门关上了吧。”
琼恩立马神色惶恐,“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偷偷跟着我吧”
麦亚忍不住想翻白眼,果然是。
“你以后不要跟踪我了,我也不告诉莉亚你说她脚不好看,要不要帮她修修骨的事情了”琼恩神色惶恐,立马严肃的威胁到。
麦亚得意洋洋的神色立马变得惶恐,惊讶的喊叫“你怎么知道这个”
琼恩笑嘻嘻的对着阴暗的药库那边一指“早起的时候阿雅对我甜甜的笑,我觉得开心,便一直在哪里想她,谁知道你一直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很是烦人”
“然后你这么久一直在哪?”麦亚汗毛倒竖,呀声问道,他这么长时间林林总总的在药库那边反反复复走了不下十几趟的。
“对啊,我一直在的”琼恩满目如月,挥手不搭理这些小事儿,然后满心欢喜的说道“阿雅在找我,我这就去了”说完嫌弃的将自己黑漆漆爪子在麦亚身上擦了擦,潇洒的挥手,连无数次踏过的门阶都忘了,啪的一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