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我高兴不高兴!”兰姐一下子用被子蒙住了头。
“那请问,您现在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啊?”山子伏在被子上问道。
“不高兴!”兰姐隔着被子瓮声瓮气地回答,听起来,似乎真的是很不高兴。
“唉,不高兴!那么,明天,我送梅儿下山,看来你也不会给面子啰!我只能自己去了!”山子翻了一个身,头冲外躺下了。
兰姐“呼”的一下子掀开被子,“你要送梅儿下山了?这回真的舍得了?”兰姐一脸喜悦地问。
“不舍得又能怎样?我又不能对她用强!况且人家也没有亏待我,还给我封了一个新头衔。”山子点着了一支烟,幽幽地吸了起来。
“啥头衔啊?”兰姐好奇地问道。
“想知道啊?”山子扬了扬眉毛,“真想知道?”
“嗯。”
“确定要知道?”
“嗯。”
“那得先陪我睡觉。”山子坏坏地笑着。
“没人理你!不告诉拉倒!谁稀罕呢!”兰姐又冲里躺下,蒙上了被子。
“一天到晚,就会蒙被子!你以为蒙上了被子,就能逃过我的手掌心了吗?”山子刷的一下子掀开兰姐的被子,然后,又刷的一下子用被子将两个人盖在了一起。
桌上的油灯被被子掀起的风给熄灭了,屋子里一片黑暗,只有一阵阵的软语温存,像春日的细雨,缠缠绵绵。
山子是很想把梅儿的伤养好再送回去,可是梅儿说,“我相公就是郎中,回家还能亏了我?”一副归心似箭的样子。
“好吧,好吧,想走那就走吧,真是女大不中留!也不知道那个小白脸子哪里好!”山子吃早饭的时候,一边喝粥一边抱怨。
“小白脸,白呀!”兰姐调侃地说,“你就不行!”
“白,白能当饭吃啊?”山子把眼睛一瞪。
梅儿低头吃饭,一句也不争辨,她不想惹这个疯子,防止他找一个借口再变卦,他啥事都干得出来,这大当家的当惯了,更是为所欲为,不可一世。
“梅儿,你咋回事?一言不发是什么意思?”不说话也不行,这还找上门来了。
梅儿看了看兰姐,希望她能替自己挡一挡。
“看她干什么?我问你呢?”这山子就是一个心不顺啊,到处找茬儿。
“早饭这么好吃,顾不上说话。”梅儿用手势说。
“早饭好吃?你多久没吃早饭了?不就是粥和饼子吗?再有就是这碟咸菜!”山子用手敲打着咸菜碟子,不满地说。
这山子是闹的哪门子的心哪!梅儿一要走就跟挖了他的心肝肺一样,就差撒泼打滚赖帐了。啥都不顺他的心,别人说啥话都不对,好像吃了十斤枪药一样。
兰姐看他这个样儿,只吃了几筷子,就放下饭碗回避了,想必山子临了了会有许多的话对梅儿说。
人都走了,山子倒也不闹了,他还知道自己是一个成年人耍脾气有什么用呢?人家梅儿那是铁了心的要走,谁让自己没有本事呢?留不住自己的心上人。
气氛正在这最不和谐的当口,有人来报,“大当家的,不好了,有官兵把咱们给四面围上了,架上了几十门远程炮,正在那儿瞄准呢!”
不对呀,这一阵子,他老鸹岭循规蹈距,没抢也没劫的,官府这是抽的哪门子的风啊!
正在思索间,又有人来报,“大当家的,有人求见。”
“带上来。”山子没好气地说,在这个节骨眼求见,十有八九是官府的探子。
来人竟是裴俊,梅儿和山子都吃了一惊。“怎么是你?”山子冷冷地说。
“梅儿,你还好吗?”裴俊没回答山子的话,而是冲到梅儿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