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回到家,天已经黑透了,苏老还在院子里等着苏清。
“爷爷!”苏清推了栅栏门进来,清声道,“苏长生我已经把他交给大伯父了,他们已经回家了,您别担心了!”
“我才不担心他!”苏老冷哼一声,“我是担心你,这天都黑了!”
苏清心中一暖,挽上苏老的手臂,“我就知道爷爷最疼我!”
“饿了吧?爷爷做了烙饼,还炒了香椿鸡蛋,去吃饭吧!”苏老笑道。
“好咧!对了,爷爷,那男人怎么样了?”苏清扶着苏老往屋子里走,边走边问道。
“还昏迷着呢?吃完了饭先给他熬一副药喝下去,明日看看如何!”
“嗯!”
吃过晚饭,苏清进了屋子,将今日买的草药收拾出来,将男人的药熬上,才进屋去查看他的情况。
男人和她早晨离开之前一样,还昏睡着,只是气息越来越稳定。
苏清给他把了一下脉,她医术尚浅,察觉不到爷爷说的那些,只能探到他脉象虚实杂乱,沉浮不定。
烛火下,男人精致的五官染了一层暖色,不见之前的冷厉之气,多了几分柔和的纯美,苏清愣愣的看了一会,直觉这人若真变成了傻子,实在是可惜了这副皮囊。
叹了口气,苏清起身去看炉子上还在煎的药。
晚饭时,苏清喂了男人几口米汤,下咽的很慢,但总算喂了下去。
夜里又将煎好的药喂下,苏老让苏清来给他施针。
第一次施针,苏清不见慌张,冷静而沉定,虽然下手很慢,可是穴位却精准,力道也恰当。
苏老在一旁看着,轻笑点头,“清儿聪慧过人,爷爷果然没看错!”
苏清施完了针,轻吐一口气,笑道,“其实我也紧张的很,生怕一针下去把他扎死了!”
虽然现在这男人和死尸也没什么区别。
“没关系,有爷爷在一旁,你大胆的去做!”
“是!”苏清清冽一笑。
夜里苏清继续研读医术,偶尔去探一下男人的脉象,发现他脉象在子时之前和子时之后略有不同,苏清越发的兴致盎然,不知不觉又看到四更天才睡过去。
次日苏清没跟着入城,留在家里和爷爷开始学习辨识药材。
“这是羌活。”苏老将草药分门别类的分好,先从最基本的治病之药认起。
“羌活可散寒,祛风,止痛,除湿,多用于风寒之症!”
“这是附子,驱寒,温补脾肾,是大辛大热之药,要慎用!”
“你看着是夜交藤和何首乌,两者生于一体,药效却大不一样,夜交藤是何首乌的茎,可通经络,养血安神,而何首乌却有解毒c通肠润便的功效。”
苏老每教一种药材,苏清识味辩形,认真记在心里,整个小院子都弥漫着药香。
苏清仔细看了一遍苏老给自己开的止咳的药方,又帮苏老把了一下脉,沉思片刻,淡声道,“爷爷肺虚阳耗,脾失健运,水谷不能化为精微上输以养肺,反而聚为痰浊,所以春夏交替之际,容易咳嗽!”
苏老双目渐渐发亮,“清儿简直进步神速!”
苏清初入医理,越发觉得里面博大精深,此时也不免心中激动,“是爷爷栽培的好!”
“不是那个苗子,再栽培也没用。看你今日领悟,将来医术定在爷爷之上,千万记得,医者无类,多行善事!”苏老沉声嘱咐道。
“是,清儿谨记!”苏清郑重点头。
自此,苏清将进城卖鱼的事全部交给虎子,晨起带着铁花去山上训练体能,吞吐清气,回来之后便辨识药材,钻研爷爷的医术,孜孜不倦,日夜不休,简直入了迷。
苏清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