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在万花楼等到凌晨,清清才匆匆过来说。
清清再次确认,“主子,姑娘被太后抓去了
,抓到水牢里。”
刘韩连忙站了起来,叫人准备马,急急冲进宫里。
那可是水牢,她怎么能受的了。
都怪他,他要不是缠着她,太后也不会察觉,也不会这么快找到她。
刘韩一见太后,就跪了下来。
这是太后第一次见自己的小儿子为一个人求情,平时她哪舍得让他受半点委屈。
这次只能狠下心,让他彻底死心。
“求太后放了吴妙。”亲儿子就这么跪着,头发也凌乱,一脸狼狈。
太后气的用手指着他:“你,你竟为了个女子,逼你母亲。”
“太后,吴妙是孩儿心爱之人,求太后放了她,以后孩儿什么都听您的。只要您放过她。”
说着对着太后磕了磕头,额头都磕破了。
太后并没有心软,只是痛心自己培养的儿子能为她人如此深情,不为自己的前途考虑。
“你不要忘了,那吴妙是瑞王的女儿,她和你有世仇,就算你用情至深,她也不会有一丝感动。”
“孩儿从未有何祈求,只求她一世平安。”刘韩说的真切,两眼潸然泪下,“哪怕以后形同陌路,母亲,求您了。”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母亲,太后在他眼睛看出了几乎没有过看到过的悲伤,她也流下了眼泪。
他以前的骄傲呢?他以前不是很倔强骄傲吗?都不曾叫过她一声母亲。是不是报应来了,让她的儿子替她偿还这些罪孽。
“不是母后狠心,我今日放过她,他日她也不会放过我的,你又何必呢?你如此费劲心思,却也终是孽缘罢了。”
“无论你今日如何求,我也不会放过她的。你这般为她,她也不会领你的情的。”
刘韩不再说话,只是叩头,一声又一声,打在太后的心里。
“罢了,我带你去见她,好让你死心。”
水牢里阴湿冰冷,刘韩刚踏进里面,只觉得寒气逼人,在这初春,是要人命的。
水牢里就锁着吴妙一个人,她半身泡在冰水里,面色惨白,只有那双坚韧的眼睛能证明她还活着。
“吴妙!吴妙!”
吴妙没想到太后如此宠爱刘韩,竟能让他再来见她一面。
她嘴唇轻启,声音已没有往日明亮。
“死前,还能见到你,也是,也是值了。”
“快打开,打开。”刘韩情绪激动,几欲落泪,责令人打开牢笼,太后在身后点头,才有人给刘韩打开。
“吴妙,吴妙。”刘韩冲到她面前,抱着她。
吴妙被关了几天,身上早已没有任何力气,任由着他抱。
“好了,韩儿,人也见了,你该回去了。”
这时吴妙才见到站在远处的太后。
“求您,求您放了她吧,以后我都听您的。”
太后大怒:“我放过她,她也不会放过我的。”
太后也淌进冰水里,慢慢的走近她,说:“你若还不放开她,我现在就结果了她。”
刘韩一愣,慢慢的放开她。
太后由着宫女们搀扶着走到她面前,“我也是没有办法,慕容真夏她发现了我怀孕了,先帝卧病两年,不曾踏入后宫半步,这孩子注定是个祸害,为了我儿,我只好除掉你们瑞王府。”
太后这是说给吴妙听,也是说给刘韩听,告诉他,她家灭门都是为了他,他和他只有你死我活。
“你疯了,我瑞王府上下几十口人是因为这么荒谬的事情而死。太后,你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