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之带着安乐一路偷偷摸摸躲过打手的视线,到了洪义帮主的阁楼外面,用手指了指上面的顶楼,用口语示意安乐,安厚霖在那里。
阁楼的入口处就有两个打手看着,看样子自己是不能去找安厚霖了,拍拍小之的肩膀,安乐对他说:“走吧走吧,我们回去。”
“什么人在哪里!”
还没转过身溜走,那两个打手就寻了过来。
安乐挤出了一个尴尬的微笑,内心疑问这两个人的耳朵怎么这么好使。
“两位大哥,在下是来为帮主夫人治病的,这寨子太大,不小心走错了,还请见谅,见谅。”
被两个长满胡子的壮汉盯着,这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或许是胡子挡住了两位打手的表情,安乐总觉得他们下一秒可能就要动手揍自己。
“没事,没事,那还请小姐从这处转弯,直走,就可以出去了。”
出人意料的,糙汉子有一口纯正儒雅的京腔。
安乐眼角抽搐地道了谢,往打手指点的方向离开,小之一直颤颤巍巍跟在身后,许是刚刚被吓坏了,一时间不敢说话。
安乐问小之:“怎么了?你看起来很怕的样子。”
“楚哥,楚哥是是最,最,最可怕的。”
安乐摇摇头,好好个孩子,被吓的结巴了,看样子那个楚哥不简单。
一个长满胡子的大汉却儒雅有礼,任谁看都是不简单的人。
安乐只顾着问小之问题,虽然他现在吓得说话结巴,可安乐还是从他的言语中得到了一些消息。
那个被叫做楚哥的打手,并不是原本就在寨子里的,是上一任洪义帮主在璟京结识的一位好友,弥留之际担心新帮主无法服众而请来的救兵。
璟京的人大多彬彬有礼,以诗书著称,是名家才子聚集之地,有这么一位武艺高超的文化人,倒也是不稀奇。
还想问小之什么,安乐就一头撞到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啊,什么鬼。”
一只手捂着被撞得有些痛的鼻子,一只手被小之搀扶,安乐觉得自己现在活像个腿脚不方便的老太太。
“嗬。”
听到面前传来了熟悉的轻笑,安乐捂着脸的手露出一条小缝偷看对面那人。
依旧是万年不变的一身白袍,狭长的眼睛笑的弯成了月牙儿,像个孩子,眉眼中明明与两年前十分相似,可终归是有哪里不同了。
大致,是长大了。
安乐放下了自己的手,顺带甩开了小之的手,吓得小之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朝天翻着白眼,阴阳怪气道:“宁大家主怎么在这儿啊,真巧啊。”
对面的正是宁逸,他看到安乐这副样子,嘴角藏不住笑,揉乱了她的头发:“你这个小孩啊,两年不见,好的东西不学,非学小肚鸡肠。”
“啊喂!真是的”拍掉了宁逸的手,安乐连忙整理自己的发型,“好了好了好了,有事说事,你不会就是今天上山的贵客吧?”
“是的。”
“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猜?”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一声就回宁家了?”
“你不在。”
安乐内心现在是真的气到无话可说,两年了再次相见,这个人就这么不配合。
看到安乐的脸色不对,宁逸见好就收,问小之能否先离开,让二人说会儿话。
小之并不明白二人之间的种种,生怕宁逸欺负了安乐,直到安乐向他点点头,他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安乐趁宁逸不备,一把扯下他挂在腰间的挂坠,绑在了自己的手上,宁逸并不阻止她,无奈地看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并暗地里做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