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浑身打哆嗦!”
“果然,人可比畜牲可怕多了!”陈宇感慨一笑,手上却拽紧了拳头,“我看当年红姑的失踪,跟他马会保脱不了干系!”
“嘘!”吴国斌赶紧制止道,“小宇,你这话可不要当着马会保的面说,他对这件事介怀得很,谁提跟谁急眼,你们俩一个是村长,一个是村支书,关系本来就紧张,要是再因为这事儿闹起来,小岗村可就乱套了!”
“我怕他?”陈宇眼睛一瞪,毫不掩饰心中的怒气,“这事儿先撇开不说,那白鹤道士的事情,他还要给我个说法呢!”
吴国斌一声叹息,却又兀的哑然失笑:“你们啊,一个嫩头青村长,一个老生姜村支书可有得斗呢!”
次日天明。
陈宇和吴国斌洗漱之后去村办公室上班,还没进门呢,就听过路的村民说,马会保和昨天的小疯子孔二愣在村西口打起来了,两人赶紧赶过去。
冲突起源于孔二愣他爹的坟墓,昨晚,孔二愣连夜在村西口的一块空地上用手刨出了一个土坑,想要把他爹埋葬了,让其落叶归根。可这事儿今天早晨被马会保知道了,马支书当即就要填坟撵人,只是这一次,孔二愣不愿意了!
陈宇和吴国斌赶到的时候,远远就看见一个头发蓬乱,衣服褴褛的孩子,跪在一个土坑前面,土坑旁边是刨起来的泥土和他爹已经干枯了的尸体,周围站着马会保和一众村民,双方互不奈何,看样子是陷入了僵局。
其实没有过路村民说的那么严重,孔二愣和马会保并没有打起来,这个可怜而又倔强的孩子只是推搡了马会保一把而已,马会保就跳着脚骂开了:“小杂种,你他妈的竟然还敢动手打我,反了天了来几个人,把他爹这具臭皮囊给我抬去扔了!越远越好!”
孔二愣头也不抬,继续埋头一把一把的刨土,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谁敢动我爹,我杀了他全家!”
无人胆敢上前!
陈宇昨天晚上才听说了这个孩子悲惨的故事,当下越看越是心疼得紧,赶紧冲上前去,一把将马会保拽了过来:“姓马的,你他妈的到底还是不是人?人孩子只是想让他爹入土为安,落叶归根而已,你至于这么丧心病狂吗?”
“我丧心病狂?”马会保气得一阵吹胡子瞪眼,“姓陈的,你这个外来户是不知道当年村里的老事,这小杂种的爹才是个丧心病狂的畜牲,他把他老婆弄去城里卖了换酒喝,这些年,他们这对大疯子和小疯子又在村里干了多少偷鸡摸狗的勾当你又知道吗?他们不是我们小岗村的人,我绝不能容忍他爹这个畜牲埋在我们村,乡亲们也是不会答应的!”
马会保此言一出,人群中也是一阵附和,首先,村民们对这对父子都怀有极深的成见,将其视为不祥之人,另外,这些年为了生存,这对大疯子和小疯子也确实偷过他们的鸡,摸过他们的狗,他们当然同意马会保的说法!
“不准埋是吧?”陈宇指了指那个土坑,厉声道,“我今天还就非要把他埋进这个坑里,你们说怎么着吧!”
“陈宇,你这是违悖民意,自说自话!”马会保也针锋相对道,“我看你今天有什么能耐,敢和全村作对!”
“你别跟我瞎得瑟,先把白鹤道士的事情想清楚怎么交代吧!”
陈宇先是一句话把马会保抵得哑口无言,然后冲众村民说道:“乡亲们,昨天晚上的事情还心有余悸吧?对于鬼魂之事,我想我是有发言权的吧,鬼是怎么产生的呢?如果人生前憋有怨气,死后又不能入土为安,落叶归根,那么他们就会憋着这口怨气化为厉鬼,向欺负过他的人索命!”
“你们把这对父子欺负得少了吗?”陈宇陡然提高了音调,“他是小岗村的人,如果死后不能埋在小岗村的土地上,那么他就会化为厉鬼,另外,你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