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的决定,甚至可以拒不执行。
史记张丞相列传:“苍为相十馀年,鲁人公孙臣上书言汉土德时,其符有黄龙当见。诏下其议张苍,张苍以为非是,罢之。”
丞相申屠嘉看不惯邓通恃宠目无丞相,不顾汉文帝的劝说,将邓通痛打一顿。皇帝对丞相的决定一般不作反对。丞相权力之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这是后代难以比拟的。汉朝中期丞相权力的加强是由当时特殊的环境决定的。
汉武帝继位以后,再次加强皇权,在地方实行推恩令削藩,在中央通过打压以丞相为首的臣权,丞相首当其冲。
汉武帝通过抬升侍中等侍从郎官的地位,转移丞相实权,又频繁黜杀丞相,任命地位低微的人为丞相,例如公孙弘;缩短丞相的任期,使丞相不可能坐大结党,丞相所代表的文武百官的权力骤减。用暴力方式杀丞相令后继者凡事只求唯唯。
史记张丞相列传:“及今上时,柏至侯许昌、平棘侯薛泽、武强侯庄青翟、高陵侯赵周等为丞相。皆以列侯继嗣,娖娖廉谨,为丞相备员而已,无所能发功名有著于后世者。”
汉武帝又使内朝官代行某些外朝的职责,皇帝的尚书台承担了部分相权。
武帝末年,霍光以大司马、大将军辅政,他与金日磾、上官桀共领尚书事,说明中央决策已经离不开尚书台的支持。
霍光与张安世定议废昌邑王,“光、安世既定议,乃使田延年报丞相杨敞。敞惊惧,不知所言,汗出洽背,徒唯唯而已。”堂堂汉朝丞相竟汗出洽背,说明这时丞相已经“备位而矣”。
西汉后期,武帝时出现的大司马、大将军取代丞相通过尚书台承担起行政职责。
汉元帝时丞相改称“司徒”,汉初以来的丞相负责制名存实亡。臣权势力到达最低点。
汉朝后期的外戚政治萌芽于汉武帝末年,形成于昭、宣时期。
外戚政治是皇权的畸形发展,汉武帝时期皇权有了前所未有的提升,皇权是通过削夺外朝官进而此消彼长达到的,皇帝的干练在其中发挥关键作用。问题在于不是每一位皇帝都像武帝、宣帝那样干练,不少后继皇帝本身很懦弱,可是皇帝又不会再将权力发还给外朝官,只有借助内朝官维系形势,最方便的手段是借助亲信外戚或者宦官维持。
汉元帝初年,“中书令弘恭、仆射石显,自宣帝时久典枢机,明习文法。帝即位多疾,以显久典事,中人无外党,精专可信任,遂委以政,事无大小,因显白决,贵幸倾朝,百僚皆敬事显。”
宦官掌握尚书台能够令百僚“敬事显”,足见尚书台在中枢政治中的重要。幸好元帝以后宦官的权势得以控制,可是西汉统治者没有亡羊补牢,取代宦官政治的是外戚政治。
汉宣帝以后,大司马这一崇衔逐渐成为实职,权高于丞相,职掌全国政务。
汉成帝改丞相为“大司徒”,御史大夫为“大司空”,将“大司马”正式列入三公行列。汉书王莽传:汉元帝皇后王政君一家“父及兄弟皆以元、成世封侯,居位辅政,家凡九侯、五大司马”。
这样的局势直接导致臣权发展壮大,直接与皇权对峙,最终王莽代表的臣权篡位,臣权势力达到最高峰。
汉光武帝平定天下,重建汉政权后,革除外戚政治,并改革了宰相制度。
汉光光武帝以“寓刚于柔”的策略,解决了怎样排除功绩显赫、虎视眈眈的重臣对皇权构成威胁这一难题,善待功臣,但绝不允许功臣干政,同时又限制外戚坐大。
光武帝稳定形势后,在行政制度上进行了重大改革,削夺“无所不统”的三公职权,以尚书台处理原属三公的日常政务,对三公外示尊崇,内夺其实权。
三公本有“调理阴阳”的职责,现在则拿这一职责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