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婉心头埋怨兴平郡主,又不好说跟着一同前去,十分尴尬,只听得安成剧烈咳嗽,脸色便十分不好,筱蝶急道:“公主这是怎么了,这才几日未犯病?”忙让清河取药。
安成摇手询问柴韫婉:“婉儿,我今日未能再招呼你,请傲雪送你回去罢,改日,我再去看你。”
柴韫婉点头,亲见安成情状,余不忍:“你病得这样重?”
安成深感疲累无力,微微摇头:“没事。”
柴韫婉本欲再问,亦不好再多说,转身出门。傲雪垂首跟在后面,一直到宫门口:“郡主慢走。”柴韫婉不由得向傲雪问:“她病得这样重吗?”
傲雪并未回答,只回禀:“郡主放心,公主已无大碍。”
柴韫婉心有愧意,她心思一向玲珑重情,这病来得突然急促,自己又何忍隙恨于她?
黄昏时分,淑妃回宫时,安成已沉睡。问及筱蝶得知今有人来,筱蝶回禀今日公主仍有犯病,淑妃流泪不止,抬头见安成出来,忙拭泪:“起来了?”
安成点头,不解:“母妃何故哭泣?”
淑妃拉着坐下:“今日兴平她们来看你,高不高兴?”
安成不知何意,点头,向淑妃请示:“母妃,我想回凤栖苑住。”
淑妃皱眉:“可是她们今天见你,说了什么?”
安成摇头否认,心实不安,转头泣泪:“女儿在这里一天,母妃便从未安寝过一日。”
淑妃垂泪:“你这病不好,母妃怕是好不了。”
安成不敢再提此事,只得将话压下,拉住淑妃安慰:“母妃切勿担心,女儿已好的差不多了。”
翌日,吴氏相约淑妃御花园赏花,欲安成一同前往。筱蝶来报高丽世子来见,请昭文馆见。
安成请示淑妃,淑妃对贤颇有好感,命筱蝶贴身跟随,也便同意。
贤心急见安成,等候已久,见安成略微放心:“看来你病已好了许多。”
安成点头,问贤近来忙些什么。
两人殿内闲走,贤隐去高丽朝堂近来诸事,安成颇是苦恼,未见展颜。贤情忍相思多日,两人相顾无言,一切尽在不言中。
安成看着贤,明白他所想。
贤轻轻道来:“昨日面见圣上,遇上襄王、楚王他们交谈不错。”
安成心中大石落地,未免母妃担心,并未过问外事。心平与她母妃一起进宫,秦王叔,大约暂时也是无事的了。
拨开遮挡视线的横枝,一个不小心,差点跌倒,贤急忙扶住,安成闻到贤身上有一股松香,瞬间心跳不止,心道怎心跳这样快,我一定面红红给他取笑了呀,微侧身还礼,避之:“多谢贤哥哥。”
至昭文馆关门,不舍分别。进翾禾宫,兰屏行礼请示,似有急事:“公主回了,皇上在里面呢。”
安成停步,吩咐傲雪、浣月:“咱们回凤栖苑吧,清河,晚些时候你告知母妃吧。”
清河低头,安成遂笑:“明早我再过来给父皇母妃请安。”清河神色略松,领命答应。
“阿离近日如何?”
兰屏闻言惊,低头回禀,言语微颤:“回公主,丁姑娘还好,请公主放心。”
安成垂首,拈花浮笑,微见冷意:“你真是越发大胆了……。”
兰屏欲跪:“奴婢该死,不敢欺瞒公主,请公主恕罪。前几日原有一事,皆因……。”
至凤栖苑,傲雪、浣月已在门口迎接。吃了药,筱蝶、浣月准备晚膳,安成静立窗前,傲雪、浣月皆不敢言,许久,安成翻看此前整理的画卷,复问:“事实如何,细说。”
兰屏跪回:“回公主,前日,奴婢陪丁姑娘去矾楼,先遇上了邢国公公子,再遇上了辽行馆的萧千月,两人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