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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扶摇心知此时的自己在刘让心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对于他这样身位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泄欲的工具罢了,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毕竟相识时日尚短,再给自己一些时间,定能达成目的,为死去的父皇母妃报仇,哪怕此刻,他只是将自己当作卫明嘉的替身,那又怎么样呢。

    安成与傲雪、兰屏在离开御花园,欲寻处安歇,还未走至沁芳亭,已闻人声,正是高氏:“昨日皇上为何早早离开宴会,妹妹可知?”臧氏惊讶:“妹妹不知,皇上说疲乏,去了后殿休息,姐姐不是和皇上一起离开的?”高氏否认:“没有,我那会儿醉酒,小风扶我回了宫,皇上去了哪里我也不知,以为在妹妹那里。”臧氏低眉浅笑,高氏这婢女本叫做凤儿,被她改成小风,抚摸腹部:“姐姐也知我有了身孕,皇上虽常来看望,却从未留宿。”高氏心中鄙夷,瞧着腹部已微微隆起的臧氏,眼中寒眸一闪即逝,笑若春风:“妹妹身子金贵,可得好好保住龙胎。”臧氏亦笑,温柔:“太医也没说是男是女,不过皇上说,龙胎凤胎他都喜欢。”高氏笑捻花枝,眼含羡妒,却均化作蕴慈虚笑。

    安成择路离开,也不知两人瞧见没有,臧氏在园中自逛了一会儿,便欲回宫,恰遇宸妃,携手回宫。兰屏道:“宸妃与臧嫔近来倒好。”安成淡笑:“是啊。”兰屏又道:“臧氏若平安诞下子嗣,便可与高氏争一时之短了。”傲雪道:“咱们娘娘近来可有些不好呢。”安成郁结,筹思如何让淑妃开心。

    苍白的月光,自宫殿屋顶斜照到画堂,白日玳瑁筵上歌舞此刻已歇,安成让浣月明烛:“公主小心眼睛,别累着了。”安成笔墨未停,口中道:“我知道,你歇着去罢。”浣月道:“奴婢不累。”却忍不住呵欠连连,安成失笑:“去歇着罢,我过会儿睡去。”浣月便低身告退。

    卢宽、楚占南、秦恒、钱惟演四人喝得烂醉,哼着俚曲小调在街上乱行,楚占南强做清醒,作揖道:“三位兄弟先行,为兄快到了。”卢宽、秦恒、钱惟演皆不同意:“咱们说的送你到家,到家,哈哈,楚兄莫不是怕楚大人责骂吗,哈哈。”卢宽拉楚占南道:“要我说,咱们回去接着喝,接着喝!”钱惟演扶着近旁柳树:“卢兄,你真是海量,我,我不行了。”话未说完,已吐了一地,众人皆避,卢宽故作神秘,压低声音道:“改日咱们再约,你们不知道吧,我心知了一处好玩的地儿……南曲唱得,今日这地方,不好,不好,姑娘不美貌,不好看。”秦恒道:“卢兄说的好地儿,咱们一定得去。”未及多说,又狂吐,此巷静幽,众人皆醉,瞧见柳树旁高府华灯,皆拥着楚占南:“楚兄,你先进去罢。”

    楚占南摇头:“诸位兄弟真是醉了,这里,不是我家。”

    “那这是哪里?”

    “不如咱们进去看看?”

    “好好,进去看看。”

    几人竟然趁着酒醉前去后门敲门,开门的小婢见是酒醉路人,骂道:“哪里来的醉鬼,还不快滚,公府也敢闯。”便让护院将众人驱赶开去,几个公子哥东倒西歪,皆骂:“倒忘了问是哪家,明日与你算账。”不时,忽听女子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怎的不去死,还去齐王宴会,你当姓赵的留着你们这些亡国之君做甚,哈哈,违命侯!”众人听得违命侯三字,皆猜出此地乃陇西公府邸,这女子是谁,竟敢骂大宋国姓,都出一身冷汗,酒醒了大半,凝神静听,又听得中年男子陪罪劝声、女子激烈声和哭泣声:“你和钱俶还有脸去参加宴会,大宋的大臣如何看你们,故国的旧臣怎么看你们,不过,你们怎么会在意,李重光,你败南唐三世帝业,本该与国同亡,却畏死窃生,害苦了我!”众人皆看早已尴尬不已的钱惟演,卢宽偏还道:“这莫不是郑国夫人?”没人回答这个没有必要的问题,又听男子声音:“你昨日进宫,没,没事罢,是不是累了,早些休息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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