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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退下去了,贤握着安成的手,一字一句道:“不会,你之前就喝酒了,对吗?”安成抬头时,脸颊已然通红,贤哑然失笑用手绢帮安成用清水擦拭脸庞,问已然不清醒的安成:“你今天心情不好吗?”安成半清醒中,闻言一笑:“见到贤哥哥,心情不会不好。”贤听得心悦,继而听到少女的声音见不可闻:“所以,安成想见贤哥哥。”贤在少女沉醉时骤然惊闻安成心意,心中喜悦不已,唤了几声,安成伏在桌案上,贤轻抚着安成乌发,心疼道:“我不会伤你的心,亦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兰屏在房间时,傲雪正招呼自己进去,兰屏便脱去鞋袜上了床案,傲雪夹起一块鹿肉,笑道:“张嘴。”兰屏道:“你喂我?”傲雪笑道:“你能自己吃吗?”兰屏无法,吃了一口,傲雪道:“公主让你退下了?”兰屏道:“公主早醉了,怕是要世子照顾呢,红霜在外间,不会有事的。”傲雪道:“我见过柳姑娘几次,觉得她人温柔良善,想必这,不是她的意思。”兰屏不置可否,只道:“那便只能等那个人来找公主了。”傲雪奇道:“是谁?”兰屏便将安成的推断一一说了,贤喂安成喝了几杯浓茶,安成渐渐清醒,颇为尴尬,见贤看着自己笑,安成道:“贤哥哥,好吃吗,我都没怎么吃。”贤夹起一颗菜花喂给安成,笑道:“是啊,你只顾说话了。”安成奇道:“我,安成说什么了?”贤道:“你问我,拓雨会香道吗?”安成清醒过来,便凝神等待贤的回答,贤见安成一本正经,便回道:“她不会,怎么了?”安成:“没事,贤哥哥见过有种花叫做曼殊沙华吗?”贤笑道:“听过,不过我当然并未见过。”安成心道:那么,便是那人做的事了。

    贤轻摇安成手臂,微笑道:“你是有什么发现吗?”安成道:“有,等朱雀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贤未多问,却轻敲案面,轻声道:“她的事你不用再过问,我并不希望你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来见你,我很不愿意。”安成急道:“贤哥哥,我答应救她的。”贤苦笑道:“报答她曾经为救你出力吗?”安成点头道:“是。”贤正色道:“可是,她不适合留在你身边。”安成道:“但是贤哥哥,她在你们高丽已经没有退路了,不是吗?”贤提醒道:“你也知道她以前的身份。”却突然怔住:“你要她留在大宋,是因为我吗?”安成被看破心意,脸一红,便道:“在那之前,我会让她成为我的人。”贤摇头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你,包括可能伤你的人,她,不会留在你身边。”安成听着贤口宣最后的决定,心思忽明忽灭,贤作为异国王子对于自己的守护,点滴都记在心头,不至于影响自己对事情的判断,却也会最终影响自己做决定,安成很怕这种感觉,却在听说当日捡到的白松扇是送给柳拓雨之物,贤赠与自己的香囊亦是朱雀送他,甚至贤替初云公主画画像的时刻,心中的失落早在心中深种,只是无人倾诉,却在此次饭食间见到贤,心思难以自制,喝醉之后吐露心声,贤对安成视为神女,倾慕已久,却也在第一次入宫为她诊病时知道这在后宫倾轧下活下来的少女的隐忍和苦涩,多像当年隐居松山前生活在王宫中的自己。

    独孤伽灵在庭院中点起河灯,莲花河灯在湖面无风自行,一阵劲风拂面,十盏花灯全部熄灭,独孤伽灵睁开眼睛,身边已然多了一个人影,一个青衫男子立在独孤伽灵身旁,不落一言,独孤伽灵冷言看着身旁刚毅俊朗的男子,在河边慢走了几部,突然,整个湖面晕起巨大的水声,翻腾起巨大的水雾,河面的蓝色睡莲“啪”的几声,开放的空隙,河面已经多了一个白衣孩童,清朗俊秀的眉目,半身立在水中,头上戴着一个白盆,十岁左右的容貌,略带孩子气的眼神剩满邪气,精明优雅,全是苍老陈漫的洗练,实在不是该出现在世间的眼色,独孤伽灵盯着孩童:“你来晚了。”白衣孩童笑得天真,盯着两人笑道:“你一回来就找我,有什么事?”独孤伽灵冷笑道:“你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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