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高常心知这麒麟香极易让人出现幻觉,贤世子当真是上苍派来拯救公主的神人,这宫中要加害公主的人,现在的确是极好的机会,贤世子让自己每日去他那里取药,确实再方便不过,也能防止有人害公主,而他所赠的香囊,能驱散麒麟香的气味,也是自己不曾见过的神物,傲雪看着手中的香囊,锦色丝线卷秀着黑山白水,心中十分感激贤!当晚,安成心有噩梦,梦中有一绝色女子要杀自己,安成身体不能动,口不能呼救,仿佛有厉鬼要抓获自己,处于癫狂状态,躁动不安,又哭又闹,喝进去的药都吐了出来,兰屏含着泪端着药进去,安成只抱着淑妃哭,哭着道:“母妃救安成,救安成!”安成突然好大的劲挣脱淑妃,被淑妃紧紧抱住,淑妃哭道:“安成,安成别怕,母妃在这里!”淑妃的衣服被安成抓烂了,头发凌乱不堪,只是瞧见怀中着了魔般的安成,更加心疼不已,安成心内痛苦不堪,红霜、珑儿、浣月等几个人合力才将安成按住,安成哭着,随手将药打翻,淑妃道:“先别给公主喝药了,端下去吧!”兰屏哆嗦着端了下去,淑妃看着净瓶里的百合花,悄声问傲雪:“那花确是初云公主所送?”傲雪低声回话:“确是初云公主所送,奴婢亲手接的!”淑妃心下叹道,她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叹息之余又叫来高常,高常正托着药盒进来,傲雪见淑妃面色憔悴,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便哭道:“娘娘,让奴婢替您守着公主,您休息休息吧!”淑妃恍惚道:“本宫不累,我要守着安成!”再看怀中的安成,眼泪便又掉了下来,傲雪道:“公主若是好好的,见娘娘这样心里怎么会好受,娘娘就是为了公主,更要好好保重身体啊!”淑妃已然哭得麻木,半响点头,浣月等扶着淑妃出去,淑妃走出门口,吩咐道:“傲雪、兰屏,一定要好生照看公主,一有情况,立刻告诉本宫!”傲雪、兰屏跪着答应,傲雪看着熟睡的安成,心内疼痛万分,哭道:“你可知道还有人打算害公主呢?”兰屏颇为惊骇,心下一阵波动,道:“刚刚闻到一股香味,好像是麒麟香的味道!”傲雪问道:“你也闻到了?”兰屏点头,傲雪苦笑:“还有那瓶子里的花呢,公主都这样,他们还不肯放过,麒麟香,还有这花,呵!”两人皆感愤怒,正说话之际,安成突然从床上爬起,又哭闹起来,傲雪、兰屏急得心都到了嗓子眼,慌忙抱住,安成猛得挣开两人,哭道:“好痛!”却就是不睁开眼,只在屋内乱窜,打碎了不少东西,傲雪怕伤到安成,急道:“你快去翾禾宫告诉淑妃娘娘!”兰屏含泪:“还是先请高太医罢,娘娘才回去呢,世子也说公主今天晚上或有异状。”傲雪正要说公主若有事自己二人如何担待,安成又成癫狂之状,满屋的内侍、宫婢都追着安成跑,却都不敢伤了安成,浣月只顾抹泪,哭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傲雪与兰屏顾着照看安成,急道:“高太医呢?”浣月止不住哭,高常却不知去了哪里,只得立刻去找高太医。安成突然不哭闹了,又似睡着一般,傲雪唤了几声,也没见答应,傲雪心下奇怪,正要扶安成休息,安成脸上又躁动不安起来,傲雪见自己手里的香囊,心道莫不是这香囊的原因,遂把香囊凑到安成鼻息下,安成果然似婴孩一般睡着,傲雪心道:“高丽世子果然厉害,只盼他能救得公主才好!”将安成扶上床后,就将香囊放在安成耳边,又在一旁守着她!
开封府内,雅鱼在棺木内突然睁开眼,猛然坐起,着了魔般地开了门,走了出去,她的青丝随着风摇摆,那绝代娇容在月色中,妖异而怔茫,带着满腔的怨恨,远山湖色的锦衣,在幽兰色的月光中,恍如隔着三生的距离,随风飘逸,她的美目摄人心魄,实在不该是这个世间的人!开封府的几个官差见是一个陌生的女子,遂大问:“你是何人,敢夜闯开封府?”雅鱼不能说话,目露杀意,那官差浑身一颤,一声喝问,附近守卫的官差也来了,围着雅鱼发问,雅鱼却始终如活死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