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哪里还顾得了衣衫单薄被他看了去,心里是一阵阵的欢喜,顺便联想到贾家贵为全国连锁当铺大东家,宝库里的死当品应是不少,尤其是能贵为死当品的大多是精品中的精品,这不是意味着我将有戴不完的珠宝首饰么?
快速整妆完毕,贾公子低首审视我的脸蛋半响,煞是满意,待欣赏够了便牵着我的手往外走去。
我本是心花怒放的,却被他的一句话推入谷底:“果然是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啊。”
我立刻沉下了脸,甩开他的手,怒瞪。
贾公子不明所以,左右看了看来往的下人,凑上前问我是否身子不爽。
我这才醒觉自己有些使性子了,又立刻强撑起假笑,娇声问道:“相公,奴家可美?”
贾公子下意识答道:“美。”
我眨着眼又问:“有多美?”
贾公子犹豫了一下,说:“要多美有多美。”
我美了,简直美上天了,忙拉住他的袖子摇摆着,问道:“那可是入得了相公的眼?”
贾公子被我撒娇的样子搞得不知所措,轻咳了两声,瞪走了周遭偷笑的下人们,才小声对我道:“入得、入得……这话不能在房里说么?”
是以,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嫁了一位木头相公,非得拿话铺垫完了,才能拐出他的真心。
看我满意的点头,贾公子又牵起我的手继续走,我问这是要去哪儿,他说带我上街逛逛,我大喜,又问他今儿个不必工作么,他说暂时都搁下了,先陪我要紧。
顷刻间,我的心里被灌满了蜜糖,甜的腻人了。
一路上,东看看,西看看,我对沿街的珠宝店尤其热衷,家家都要进去参观,顺手挑上几件所谓的“镇店之宝”,贾公子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狭长的眼睛一扫,那掌柜的便低头哈腰的奉上,声声保证着即刻送到贾家。
我对贾公子的崇拜已经无以附加了,唯有用行动表示,比方说握手的时候用我的小拇指骚他的掌心,比方说买每下一件首饰便扑进他的怀里腻歪一下,又比方说我试探的问他:“是不是日后都能常常出来走街。”
贾公子答道:“若是我忙,你便叫上衣衣、服服陪你。”
我又问:“那若是银子不够呢,是否能带上账房先生。”
贾公子疑惑道:“你要这么多首饰做什么?”
我回答:“做妻子的珠光宝气,自然是为了增长相公的面子。”
贾公子点头,表示认同。
走着走着,我俩走到了贾家在京城的当铺总店,只见镶嵌着“贾当”两个烫金大字的牌匾高高挂在头顶,牌匾下两个伙计张罗着,里面大堂的掌柜带着三、四个伙计寒暄着,来来往往,生意很红火。
我看在眼里,不由自主的估算着总当铺的价值。
正巧一阵小风调皮的扭过,吹散了我鬓角边的几缕发,贾公子轻柔的帮我抚顺,又低声问我可要进去参观。
我连忙做好了耀武扬威彰显少奶奶威风的准备,羞着脸应允了,却被身后突兀而至的一道声音打断:“相公,妹妹?”
我俩双双回头,正见妆衾,她身边还站了一个看热闹的——泄天机。
(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一样都不希望被人窥探。而对于我来说,我的秘密除了身世以外,还与另外两个男人息息相关,比方说奸夫贾二,又比方说眼前这位态度暧昧的泄天机。
我曾做过贼,所以眼下心虚。
低首不语似乎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再后退两步,借由贾公子的高大掩盖我的渺小。
贾公子问妆衾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语气听不出喜怒,但妆衾却有些畏惧,小心翼翼道:“来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