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苑之内,烛火盈照,周遭一切更像沉睡了一般。
“大半夜不好好在自己的闺房内秀秀花,画画眉,竟然出去摘花,看来这个陶居士不是一个寻常女子。”会宁轻轻推开东厢房的门,大抵也是陶居士相信人,门是虚掩着的。
黑漆漆的,整间屋子什么都看不清,会宁执手,掌心便升起一团光球,整个厢房骤亮。
会宁看见了柱子旁的灯笼,正要点亮灯。
“就猜到你会独自一人偷偷来到这个房间取东西。”卉卉人未至声先到。
会宁无奈摇了摇,转过身。
“还是公主神机妙算,一早并猜透了属下的心思。”会宁假欲行礼吹捧道。
“不是我神机妙算,而是我太了解你了。方才你一听厢房之内有藏品,这么大的一个便宜,你又岂会轻易放过。”卉卉拿起了正厅桌上的一块令牌。
“等等,公主”会宁匆忙挪步至卉卉跟前,“哇!纯金打造的令牌啊!这要是拿去街上的卖掉,应该可以好好捞一笔。”
“会宁哥哥,令牌后面貌似还有字。”霜儿细心观察到。
“有字?”会宁翻转令牌背面,“这什么至什么将。哎!我识字无多,你们谁来念一下?”
相天接过令牌,念道:“至圣真君羿霄。这个陶居士难道是?”
卉卉接话道:“天佑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若我猜的不错的话,这位陶居士应该就是在神界消失数万年之久的花仙月蕊。”
“那这令牌之上所刻的又是何人?”霜儿发问道。
“就是月蕊的夫君,神界琴圣怀素。”
“从来没听过他们的名号,从那里冒出来的?”会宁甚是随性的说道。
“琴圣怀素和花仙月蕊都是上古远神,当年他们还在神界之时,道德天尊也还只是一名籍籍无名的小仙而已。”相天端凝着令牌言道。
怀素和月蕊本是神界的一对珠联璧人,二人上万年来都恩爱如初,终日弹琴种花,过着无忧眷侣般的自在生活。
“既是上古远神,神籍声望断不会输给如今的众仙才对。又怎么会沦落自此呢?”
我曾经从道德天尊口中得知,“当年的琴圣怀素也可谓是仪表堂堂,丰神飘洒。二仙定情于观星亭上,说来怀素与这个陶居士倒也算得上情投意合。但就是不知往后发生何事,使得月蕊一人离走仙界。而怀素亦被消去神籍,从此了无音信。”
“管那么多干吗?难不成要放着这么值钱的东西不要?”会宁伸手便夺走令牌。
“你这是明抢,问过这间屋子的主人了吗?”卉卉大力捏了会宁的手背。
会宁连连往后倒退了几步,竟不慎撞翻了桌台上的一盏灯笼。
灯罩掀开的那一刻,点点星火顺势飘散开来。
“好漂亮啊!难怪城里的百姓都说陶居士所糊的灯笼好看呢!天佑哥,你看看,这萤火是不是像极了上次你变给我的?”卉卉叫道。
看着这满屋子的星点,相天回道:“这不是萤火。”
“天佑哥,你是不是今日太过劳累了,这不是萤火,那会是什么?”卉卉双手捧着萤火。
“这都是那些亡死之人的魂魄。”
“怎么可能”卉卉慌忙撒手弃掉手中的星火。
“三界之内,无论人c神都会有魂魄,神可万寿,所以无惧魂魄离体一说。但人可就不同了,生前魂魄与相依。一旦寿元将尽之日,便是魂魄寄予他处之时。”
“哪有用人的魂魄来做灯笼的,最毒妇人心这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会宁数落道。
“卉卉,这里阴森诡异,我们还是早点离开这房间吧!”霜儿惊恐道。
本就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