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朱门对朱门,竹门对竹门。凡尘不外如是。
二百年前,那白衣男子严翼还本是寻常人家出身,当年也是个一心只为考取功名的书生。
在赶考那年,途中机缘之下与叶家千金叶雨柔相识且相恋。
那叶家本就是武林世家,为了巩固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一心只想让自己的女儿攀权附贵,又怎肯让一介穷酸书生当自己的乘龙快婿。叶父从最始,就并未点头。
都道这人间自是有情痴,彼年豆蔻的叶雨柔就是。当年的她早已一心认定了此生非严翼不嫁,不论家里将她软禁,还是为其另寻亲事,她都不曾动容。
许是二人若比金坚的感情打动了叶父,但叶家毕竟也是武林的名门望族,终归迈不过面子那道坎,叶父便与严翼约定,待其考得功名,亦或学成归来,便是迎娶叶雨柔之日。约定也只以三年为限,三年一过,叶家可就要为自己女儿另择亲事。
命运使然,当年严翼名落孙山之后,就开始游历各名山大川,遍访名师,希望习得一身好武艺,好让叶家另眼相待。
功夫有心人,严翼终拜在了蓬莱山上的一修道仙人门下,习得一身高强法术。三年之期一晃而过,待到他回拜叶家,准备履行当年与叶父的约定之时,才得知叶雨柔已在三日前身染重病离开人世。她临合眼前,手中还是紧紧攥着当年严翼临行学艺前送她的玉佩。
叶家觉得自始有愧于严翼,就允他带着叶雨柔的尸身离去。
三日光景,如幻泡影。雨柔你若是能等到我回叶家,与你父亲的约定依旧作数,那时的我早已习得蓬莱仙术,定不会让你魂归就离。可叹前半生我浑噩的不知为谁而活,直至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对这一生才有了执念。
“雨柔姐姐若还在世,断不会让你这般屠洛河村一众生灵,这也是她不愿看见的。何况天道昭然,你的所作所为更为天道所不容。”卉卉正色说道。
“我这也是让雨柔苏醒。我不管什么生灵,也不管那该死的天,只要能与雨柔共续前缘,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严翼杀心虽起,但带着几分迟疑,还是允诺道,“你是第一个让我今天道出自己故事的人,看在这个份上,一会儿我出剑只用八分修为,至于你能接不接得了招,就看你自己的修为了。”
“出剑吧!”
卉卉手心牢牢抓着剑鞘,身上龙息愈来愈盛,全身如沐紫色光芒。
抽出临渊剑的刹那间,剑上光芒如以千力灌注一般,似一道虹直逼严翼那侧。
剑气行走如浩瀚水波般壮阔。
看似凌厉的一招,却见严翼不紧不慢的从手中祭出一条软剑,间泛微芒,剑锋迎面盘旋,将那紫色剑芒尽数化去。不费吹灰之力。
“落花剑诀!你这一招,寻常修道之人想要接下全招必得费掉半截精力。可惜啊!你遇上了我。”严翼轻蔑嘲道。
“刚刚只是我的剑招起势,还有呢看剑”,说着,卉卉凌空一跃,剑锋周近光芒瞬化无数玲珑花瓣,翩如群蝶,偌大的剑束花流向严翼袭去。
严翼嘴角微扬,指剑一挥,在面前画了一圈,一个防罩便跃然将他包裹在内。
朵朵花瓣落在罩面上,拍打声如漫天撒金钱般的刺耳。卉卉剑柄一转,越发倾注法力入花流中。只觉有股气流扑面而来,是剑,一晃眼,他已幻移至自己眼前。
光芒掠过眼角,卉卉全力接住了他的剑招,一击如重锥捶地的力道,剑背上的紫光已渐暗淡,自己的手掌被震动的已握不紧临渊剑了。
很有劲力的剑招,看他修为必然远在自己之上,此刻应筹如何脱身才可。若继续与他纠缠下去,断讨不得半点便宜。
未待卉卉从迷离中抽离,严翼又是祭出一招,剑头大泛血红光芒,似要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