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涛解了气才肯离开,临走时苏伟提醒他将曾宪宝裤子提上去,显的非常不雅观。
“管他了,走了,伟哥!”黄涛拉着苏伟离开了苞米地。
阳光辣人,疼痛感油然而生,曾宪宝感觉不妙,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会灼烧起来。这一点苏伟也想到了,做事情要留有一线余地,回去的路上,苏伟让黄涛去粮站告知一声,就说刚刚看到曾宪宝在苞米地里被几个小混混欺负了。
黄涛虽然不怎么愿意,但姐夫的话,他最后还是听了,照做。
得知此事,曾宪宝的娘刘小琴急的踏起了小碎步,赶紧叫了两个粮站的帮工大汉往苞米地去。
看着幺儿光着胯,一脸憔悴的样子,那叫一个心疼。
“赶紧的,把绳子解了,背回去!”
两个帮工忍俊不禁,看不懂年轻人。
回去的路上,曾宪宝趴在帮工背上认真在思考,要不要给他老子说实话,挣口气回来。
可一想到黄涛手里的那把大剪刀,他犹豫了。要是以后私下对自己下黑手怎么办?而且那个苏伟不是好惹的角色,把他惹急了,动起手来不分轻重的。
穷人家的孩子不要命!曾宪宝想到这里,一哆嗦,惹不得,惹不得。
回了家,刘小琴一直追问是谁干的?
曾宪宝在路上想好了对策,“娘,没事,就和同学一起玩游戏,打赌输了!”
“打赌输了玩脱裤子吗?”刘小琴很生气,她迫切想给儿子讨个说法,也是给她男人,走马乡粮站站长找一个面子。
不然以后谁都敢骑在自己儿子头上撒尿。这口气吞不下去。
“妈,真的是和同学一起玩游戏,本来一会儿就会把我解开的,你带着两个人去,都把他们吓跑了,以后没人敢和儿子玩儿了。”在父母面前装乖卖萌,曾宪宝还是有两把刷子。
拿宝贝幺儿没办法,刘小琴稍稍收起了脾气,“幺儿,你以后别和那些农村娃一起耍,太粗鲁了!”
“知道了妈,你出去吧,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刘小琴出门后,曾宪宝开始思考,他还要在走马乡读一年初中才会去镇里上学,学校里都是年轻气燥的小青年,可管不了你爹是谁,惹到了,那就干,谁干赢了就是大哥。
正好苏伟在学校用拳头打出了名气,曾宪宝想着用他老子这层关系让苏伟还去学校混一年,他的安全就有保障了,前提是苏伟愿意回到读书。
……
回到场上将近十一点,苏伟走到自己的摊位发现鸡蛋丢了,连同篮子一块儿被人给偷了去。
这个时代就是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很常见,只是今天很不幸,落到了自己身上。
“叔,你看见谁拿我鸡蛋了吗?”张豪抱有希望朝着傍边男人问了一句。
“哎,别说了,西门那群贼给拿走了,还收了我两块钱的保护费!”男人无奈的摇一摇头。
提到西门,张豪想起了九十年代走马乡的三群恶棍。
西门帮,喜欢偷抢。
沙湾帮,属于明目张胆的收保护费。
关家帮,属于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点后世“同城代打”的意思。
三群人在当地臭名远扬,没人敢去招惹,仗着人多,一副很厉害的样子,横行霸道。
勤快的人吃不饱饭,懒的人仗着烂命一条做一些烂事过的悠哉悠哉。
几十个鸡蛋是母亲交代用来换布的,得拿回来。
苏伟淡淡的笑了,没想到重生的第二天,就要谈一点江湖事,“看来我得去会会他们!”
傍边的中年男人劝道:“小伙子,几十个鸡蛋犯不着去招惹他们,别挨了揍,陪进去一大笔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