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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跟他说话梅心选择了沉默,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直接把他当空气、当树、当花花草草了。
宗政明臻也不生气,仿佛对她特别有耐心的样子,微微一笑道:“别人不过是背着你说了几句话你就感动了,为什么我当着你的面亲口对你说我喜欢你、我想娶你为妻,你一点儿都不感动呢?太厚此薄彼了吧!”
非但不感动还压根就不相信他,完全当笑话听了。
想想其实还挺郁闷的,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也从来没有跟那个姑娘表白过,头一回表白竟然被拒绝了,且这在家里还成了笑话。母亲前两天还拿此事打趣他呢,说他头一回就踢到铁板了。
梅心看他说的一本正经,言语之间全是哀怨,好像真被自己给深深的伤害了似的,马上从石凳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走到他面前,四目相对,突然间笑颜如花的仰头问道:“你是说真的,真的想娶我为妻?”
点头如捣蒜,但不知道为什么宗政明臻有些害怕。感觉她皮笑肉不笑,他下意识的就往后退。
梅心不给他机会,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将他抵在树干上说:“行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个负心汉呢。你不是想娶我吗,那现在就开始吧,现在就娶我。”
心中一震登时一愣宗政明臻满脸错愕,有些懵,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现在,在这里?”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他深表怀疑,而想起梅心之前的反应他心里不由自主的打起了鼓。
郑重其事的点了一下头,梅心猛地靠近他的脸死死的盯着他说:“怎么,不敢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两个人的鼻子几乎碰到了一起,彼此呼出的热气洒在脸上都痒痒的,但梅心一点儿也没有怯场。相反,她认为两军对垒气势很重要,输什么都不能输阵。
漆黑如墨的双眸、记忆中柔软的唇瓣,再加上小巧的鼻梁,宗政明臻的心忽然间漏跳了一拍,而浓密纤长的睫毛更像是羽毛轻轻的从他心上滑过,痒的心尖都在颤抖。
陌生的情愫在心中滋生,像野草一般疯长,看着看着他忍不住了。
大手一勾搂住她的腰,主动贴上去的同时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然后毫不犹豫的下口了。
唇瓣相对一如先前那般美好,但尚未来得及好好品尝一番梅心就张开了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还不行,拽住他的衣襟往下扯像啃骨头似的又连咬了好几口才松手。
不解气,满肚子的火不打一处来,梅心抬手一擦自己的嘴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小流氓一样吊儿郎当十分嫌弃的说:“看着细皮嫩肉的比着留香阁的姑娘差远了。”
留香阁是凉州十九城中最大的一家花楼,里面的姑娘很多,莺莺燕燕环肥燕瘦全都有。
由于常听军营里的老油条、兵痞子说起留香阁,说那儿是他们的温柔乡,他们大部分的银子也全部都花在了那里,梅心特别好奇。十四岁那年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偷偷的溜了过去。
大开眼界还差点被个姑娘给摁倒了,要不是豆蔻拉着她跑的快她们就露馅儿了。
宗政明臻虽然在凉州没有逛过花楼,但他一听“留香阁”这仨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不紧不慢的拿出随身携带的绢帕擦了擦被她咬出血的嘴唇,他走上前笑眯眯的看着梅心说:“你确定?”
原以为他会暴跳如雷骂她属狗的,那想到半点儿脾气也没有。非但没有火还笑眯眯的,这很不正常。
估摸着是怒极反笑梅心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之后她马上就说:“确定,嘴皮子这么薄除了会骗人一点儿滋味都没有。我警告你,刚刚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娶的,这可怪不了我。以后不准再胡说八道,要不然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脚下生风梅心走的飞快,而就在她转身后不久她的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