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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梅心进来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韩大夫满脸愤怒的提起自己的药箱咬牙切齿的说:“太过分了,你们一个个都太过分了。欺负老实人,浪费我的药,不治了,统统都不治了!”
冷哼一声拂袖而去他快气死了,特别是想到落秋也不配合他治伤,不听他的话,他快气炸了。
梅心冤枉,因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了他或者是招惹了他,甚是无语。不过,他就是个二愣子脾气,发发火就过去了,而且梅婉之的确是该骂。
挥手命房间中的所有人退下梅心在床边坐了下来,伸手握住梅婉之的手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失望的说:“婉之,人生在世没有谁一辈子都顺风顺水的,就连九五之尊的皇上也有烦恼,也有艰难困苦的时候。还有我,记得我最初领兵的时候军中很多人都不服,看我年纪小又是个女孩子总是变着法儿的挑事儿为难我,有些将领也是处处刁难打压我。说实话有一段儿时间我都崩溃了,我去跟我爹说不干了,要回家,一辈子再也不到军营来了。”
“我出身名门又是忠良之后,我又长的不错,武功也很好,像我这样的姑娘根本没必要到军中打拼,更没有必要在男人碗里抢饭吃。按照我干娘的话说,我不管是仗着家世还是仗着容貌随便都能过的很好,那怕是流落江湖也绝不敢有人轻易的招惹我。我完全可以仗着家世门楣回京嫁了,一辈子安安稳稳的活着,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根本不用辛苦的到战场上厮杀。我当时细想想我干娘说的没有错,我想退缩,我想妥协,我想回家当我的千金大小姐。”
苦涩一笑梅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会儿她又接着道:“你可能不知道我爹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平日里的话也不多。那天我说我不干了受不了了,他只说了一句话。他说只要我自废武功马上就可以离开军营,并且这一辈子绝不会再让我踏入军营半步。我懵了,我三岁习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扎马步下面都放了炭盆且十年如一日。在练功上我可以说从来没有一天落下过,没有一天偷过懒,让我自废武功不是要我的命吗。我不肯,但我爹的态度非常坚决,说我既然不在军营了要武功做什么,索性废了好好回家做大家闺秀。”
“我没有做过大家闺秀但我却见到过,笑不露齿,走路都不能大步,说话更是像蚊子哼哼似的,出门连脸都不能露。我一想到未来几十年自己都像坐牢似的待在后宅之中,我就头皮发麻,我单单只是想象就觉得自己不能活了。我不肯也不愿意,最后没办法我还是回去继续练兵去了。说实话挺难的,每天都灰头土脸的,有一次实在是憋屈、气不过就跟人打了架。打的挺狠的,我一个人把他们一群人都打趴下了。我爹不向着我,为此不顾我身上有伤还责罚了我,当时我就觉得活不下去了,可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挺好的嘛。”
当时小又受了委屈,感觉自己被抛弃了,爹不疼娘不爱,还死活到军营里跟人争高低,简直就是有病。
受梅老夫人以及家里人的影响,梅婉之一直以为梅心是仗着凉王嫡女的身份才有了今天的官职,没想到她受了这么多的苦,她安慰似的反握住了她的手。
梅心看她终于有了动静心下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腹中怀的其实不是梅骁的孩子,不是遗腹子,而是太子的孩子。”
双眼一怔梅婉之大惊,满目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道:“太子?”
点了点头,梅心毫不隐瞒的回答说:“嗯,是太子的孩子,他看上了梅家的军权想逼我爹就范,想让我爹以及咱们梅家参与党争支持他登上皇位。所以,给我下了药,让我有了他的孩子。这事儿家里人都知道,但你不要往外说,最好是谁都不要提起。我跟皇上已经谈妥了,他也答应了,现在孩子是梅骁的,是遗腹子。”
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没有想到她受了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