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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势所迫梅静轩选择暂时低头,而且今日之辱他记住了,他日有机会必定百倍千百的奉还给梅心。
骂的口沫横飞口干舌燥族老打住了,接过孙子递来的茶喝了两口,他放下茶盏长叹一口气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看在你大哥的面子上我就暂且饶过你这一回。倘若你还不知悔改,还敢似今日这般动手打人,长辈没有个长辈的样子,那你就给我滚出梅家去,以后再不准回来了。”
千里之提毁于蚁穴,他的儿孙都还要靠着梅家这棵大树活下去,还要受祖宗们的丰功伟绩庇护,绝不能被他这样的蛀虫给毁了。
想想觉得力度还不够,不足以震慑他,族老紧接着又道:“非但不准回来仲恺还会与你断绝父子关系。绝不会再认你,养你,以后你与林氏与你的这些孩子们再无任何瓜葛。就是你死了也不会给你收尸,也绝不会给你披麻戴孝。”
“仲恺,你跪下,在列祖列宗面前发誓。你爹若是不知悔改一错再错,你身为他的儿子要是管他,认他,就让你母亲不得好死,让你膝下无子断子绝孙。”
知道他是个孝顺孩子,以后也极有可能入朝为官,为免他日后麻烦,也为防以后有人说他不孝,族老索性帮他做主了。当然,这话其实说的有点重了,但对于像极了梅老夫人的梅静轩只能这个样子。
他都是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了,黄土都埋到了脖子根儿,没几年活头了。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更不在意后世评说。所以,为了子孙后代好他那怕是做个坏人呢。最起码日后梅仲恺不必为他爹这事为难了,也省得再纠缠,少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寒窗苦读十年,梅仲恺并不是一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相反,他既孝顺又聪明,又认大体又顾大局,一听这话就立时明白了族老的良苦用心。
扭头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上前走到族老的椅子背后,在蒲团上跪下看着祖宗们的牌位起誓说:“列祖列宗在上,我梅仲恺今日在列祖列宗面前起誓。自今日起倘若我父亲梅静轩再违背祖训不守家法家规,不念夫妻、父女之情,不尊老爱幼,有辱梅家名声,有失先人遗志,我必与其断绝父子关系老死不相往来。”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越发坚定,然后又一字一句的说道:“若违此誓我与我母亲都不得好死,天打雷劈五马分尸,死后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另,让我膝下无儿无女,断子绝孙!”
说完他对着祖宗牌位连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走到族老面前再次跪下行礼道:“请族老以及诸位叔伯兄弟为我做个见证,仲恺,感激不尽!”
急病下重药,只希望父亲日后说话行事能顾忌一二,能明白族老的一片良苦用心,能明白他做儿子的一片孝心。
对于林氏而言他是她唯一的儿子,对于梅婉之而言他是大哥,是她们现在以及未来唯一可以依靠和相信的人。所以,他必须这么做。梅静轩可以抛妻弃子,他却不能抛弃自己的母亲和两个妹妹。况且,他是二房长子,他应当撑起这个家。
看他与他爹完全不同,是个明事理又懂事的好孩子,族老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你也不小了,又是二房唯一的儿子,以后二房的大事小情都由你做主。有什么不懂的或者是拿不定主意的就跟你大姐姐商量,你大姐姐要是也拿不定主意就来找我。一笔写不出两个梅字,我们都是一家人,更何况嫡支旁支本就是一脉相承,平日里也该多走动走动。”
自梅战南的父亲梅昌修死后嫡支与旁支来往的就渐渐少了,再加上梅战南这些年一直在凉州守城无召不得回京,他们走动以及见面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近几年更是屈指可数。
按理说丈夫过世儿子在外以后,梅老夫人应该多去看望族老的,逢年过节的也该孝敬。不说拿多少东西,最起码的礼数也该带着儿孙们去给族老磕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