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太累了还是孕吐过去了,胃口似乎变好了。许久没有吃过没刮油的鸡汤她竟然没有觉得反胃,反而有些食指大动呢。
在军营的时候就经常在一起吃饭,豆蔻没有推脱更没有客气,直接坐下拿起筷子说:“少将军不是想办踏夜寻梅宴吗,正好可以请教舅夫人。舅夫出身名门望族又是大家闺秀,一定参加过不少宴会。国公府尊贵,肯定也时常举办宴会,少将军不如请她帮忙,说不定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许氏本就是京城人士,现在又是国公夫人,鲁家后院儿的管家人,谁家女儿好,谁家女儿不好,她铁定一清二楚。所以,不必舍近求远,直接问她就好了。
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梅心道:“是啊,我怎么这么笨呢,放着现成的不用还想着去求别人呢。香蒲,快,快去请大舅母过来,让云罗也过来,让她好好听听好好跟大舅母学学。”
事儿多,没空管家,最主要的是也不想管后院儿这些琐事。因此,上一世也好这一生也罢她都是全权交给云罗的。当然,也只是暂时的,等哥哥娶了媳妇她自然是要交出管家之权给嫂子的。
香蒲领命转身就走,梅心捞出半碗面又舀了些汤给云罗说:“庄子里有没有消息传过来,梅静秋现在怎么样了?”
她还是很相信马婆子的,毕竟她的几个孩子都教的很好,不但知礼懂事个个都很孝顺,也很有出息。
拉过面碗豆蔻道:“跟少将军之前预料的差不多,第一天哭的死去活来的吵着闹着要走,要回家,还说要自残抹脖子。马婆子没有理她,自己烤了两块红薯吃了就直接睡下了。少将军也知道庄子里的围墙高,门外又有人守着,她翻墙翻不出去还摔了一跤。崴了脚,后来又下雪,又冷又饿没力气哭了,又怕死,闹了一天一夜消停了。”
“庄子里有个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姑娘,看她可怜给送了点药,马婆子给她抹了以后就不管她了。她气的不行嫌弃红薯难吃,当着马婆子的面把碗砸了不说还跺了几脚红薯。马婆子是过过苦日子的人,一看她糟蹋粮食立时就炸了锅,拿起扫把就狠狠的往她身上招呼。少将军也知道梅静秋不是个善茬,马婆子一打她她马上就还手,两人大打了一架。”
马婆子虽然上了年纪但因为长年劳作手上力气不,再加上又不是她亲生女儿,也下得了狠手。所以,打的有多激烈,多狠,不用想豆蔻就能猜得到。
梅心一早就知道梅静秋是个欺善怕恶的主,一点儿也不惊讶的说:“没大碍吧?”
挑了一筷子面豆蔻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马婆子脸上挂了点儿彩,头发被扯掉了些,还好。梅静秋比较惨,打的趴在地上都站不起来了。”
语毕,张嘴,将筷子上的面全部送到了嘴里。老母鸡炖的汤特别好喝,面条爽滑,筋道十足,味道好极了。
眉头微拧不免有些担心,梅心跟着吃了两筷子面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不能下手太狠了。你准备些伤药让她女儿荷叶送过去,正好也看看她,荷叶是三等丫鬟,升为二等吧。”
对于梅静秋其实她是不太想管的,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谁会做。只是她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可谓是害群之马。若这个年纪还不能将她歪了的性子掰正过来,以后必定会闯下大祸。
她一个人的生死都是事,她压根也不在乎她的死活,但若是连累了梅家,影响下面的妹妹们出嫁,她是绝不会答应的。
军营里长大豆蔻丝毫不觉得打狠了,相反,她认为梅静秋那种人就是欠打,不打还制不住她。打老实了,打怕了,自然就好教了。
将口中的面咽下,豆蔻点了点头说:“知道了,荷叶老实本分,升二等丫鬟马婆子肯定高兴。不过我觉得少将军还是别管了,既然将梅静秋交给她就让她自己看着办吧。再说马婆子也不是我们,打两扫把顶多也就是青了红了,伤不了筋骨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