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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剧烈的疼痛在椅子上坐好,余侯气愤的说道:“你轻点儿,你轻点儿行不行?哎呦,我的老腰,哎呦,我的老腰,疼疼疼……”
刚刚在地上翻滚扭打摔倒了腰,但比不上后脖子掉了一块肉疼。所以,这会儿才猛然间反应过来,腰也疼的厉害。
林祥倒是想轻点儿,可他一个大男人又上了年纪,眼神本来就不好。故而,手上没个轻重,上个药疼的余侯跟杀猪似的鬼叫。
天将五更时分梅心就习惯性的醒来了,睁开眼睛看了看,恍然想起豆蔻睡在自己的脚边,她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
听到外面有细微的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她掀开被子抬腿下床。尽管她的动作已经很轻很轻了,一向警醒的豆蔻还是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本能的抬头看她,豆蔻脱口而出道:“少将军是要喝水吗,我去倒。”
说完马上坐起来,梅心阻止她道:“不是,我要赶在早朝的时候入宫,你身上有伤不用去了,时辰还早再睡会儿吧。”
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梅心不想让她太累了。而且,像她们打仗年轻的时候不注意,到老了就会像她父亲、她祖父那样,一身的旧疾。从前在军营里是没有机会也没有条件好好养伤,眼下有时间又有条件怎么的都得好好养养。
因是自幼习武,这些年也一直跟着梅心军训、练功,豆蔻到了这个时辰也睡不着了。索性掀开被子起身将床幔子挂起来说:“我不困,云英守了一夜也该休息休息了,正好飞尘一会儿来了护送少将军入宫,我守在这儿。”
手脚麻利的将床幔挂到银钩上,听到动静的落秋领着香蒲和木樨走了进来。
三个人鱼贯而入各自手上都拿着东西。落秋走在最前面,双手捧着她的银色铠甲说:“少将军,一切都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闻声起身点了点头,梅心走到架子前开始洗脸。洗完脸接过香蒲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她又开始拿青盐擦牙漱口。
落秋知道她担心梅婉之,将手中的铠甲放到桌子上后就禀报说:“二小姐吉人天相夜里没有发热,韩大夫说她天亮就能醒来。孙嬷嬷说两个孩子也很好,夜里都吃了三回奶。虽然吃得不多,但都算是正常,也没有吐奶。两个奶娘也都不错,也都会照顾孩子,正好可以帮她打打下手照顾孩子。”
孙嬷嬷也是有心,她还未去看孩子,她就打发人过来禀报了。
洗漱干净梅心又拿干帕子擦了擦手,然后几步走到铜镜前坐下说:“那就好,我还担心二妹妹会发热呢。你让云罗问问晴雪,陪嫁的人中还有没有忠心可用的。有就留下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没有就全部发卖出去,另外从家里挑几个过来伺候二妹妹和照顾两个孩子。孙嬷嬷虽然不比宋嬷嬷年纪大了,但不是一天两天,必须得再找个细心的人跟她轮流着。”
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珍珠膏,梅心想了想,停顿了一会儿又道:“估计二婶儿最迟吃了早饭就会过来,你和豆蔻留在这儿看着。别让她见余家的人,也别跟余夫人说什么,一切等我从宫里出来再说。”
林氏性子温和,昨天那样也是气急了。怕她在余夫人手上吃亏,她还是让人盯着她吧,免得再被打了。
豆蔻领命穿上衣服就转身出去了,落秋为梅心梳头,一边儿梳一边儿说:“二少爷在此少将军不必担心,他会规劝二夫人的。”
说起来二夫人林氏昨天真是让她大开眼界,像头护崽的母狮子凶狠异常。当真是为母则刚,为母则强!
想起梅仲恺性子沉稳,梅心放下心来,淡淡的说:“二叔不着调,没想到二弟弟却极好。沉稳有度进退得体,小小年纪也称得上是文武双全。”
说到武的时候梅心有些迟疑,不过,比着她肯定是差了许多,比着京中的一般子弟他还是可以的。
由于梅仲恺对下人都十分和气,对她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