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梅静秋她又恨又恼又气又厌恶又害怕,同样是姐妹,可她总是欺负她。而且她们虽然同住在秋水阁,她住的却是偏房,是下人住的地方。且,为了羞辱她,她还特意用柜子将房间分成两半,并且不准她在房间里摆放任何除了床以外的东西。
有一回她折了两枝花拿回房间,被她看到,讥笑讽刺一番不说还将那两支花狠狠的踩在了脚底下。
她恨她,她想打她,她甚至不止一次的希望她死,希望她消失,可她不敢,她害怕。她想搬出去,她想躲开她,但梅静秋对高氏说她害怕,不敢一个人住。
高氏心疼她,一听这话就狠狠的呵斥她,教训她,还说她一点儿都不知道疼爱妹妹。
疼爱妹妹,说起来真是讽刺又可笑,世间的姐姐能忍让到如此地步的恐怕也只有她了。而且她清楚的知道梅静秋根本就不是害怕,而是为了方便随时欺负她。自小到大,她都以欺负她为乐,时常还会打她。
说出去恐怕没有人会相信,她明明比梅静秋大两岁长的也比她高却总是挨打。其实,并不是打不过她,而是压根就不敢还手。高氏说她是姐姐,应该让着妹妹,而她若是敢还手,那高氏就会拿鸡毛掸子打她。
不止打一下,而是打到梅静秋高兴、满意为止!
亲生母亲,相较于梅静秋的可恨,她更恨高氏,而她无数次的想自己若不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能搬离秋水阁摆脱梅静秋的魔爪,能远离她,梅静初自是求之不得。欢喜之余她不免有些害怕,满目不敢置信的问道:“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搬离秋水阁,真的可以自己一个人单独住?”
被压迫折磨的太久了,以致于她完全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到她的头上,而且还可以任由她挑选。
梅心在回来之前派人调查了家里所有人,知道梅静初这些年一直被虐待,她有些于心不忍:“嗯,府里很多院落还空着,你想住哪儿都行。你们三个一起去选吧,正好也在前院挑一挑永康的住处。”
为显皇恩浩荡凉王府与所有亲王府一样大,而且景致也不错,每个院子都有自己的特色。所以,她不吝啬,也希望底下的弟弟妹妹们能住的舒心些。
梅光健很高兴,梅永康和梅静初也很满意,三人一起向梅心再次道谢过后就开开心心的跟着落秋去挑选自己的院子了。
云罗送账本过来给梅心,觉得太抬举她们了,提醒道:“少将军,她们姐妹再不睦也是三房的事儿,你不好插手吧?”
闻声抬头扫了她一眼,梅心不以为意的收回视线说:“原本听说了静初的事儿是想跟三叔写封信说一说的,但他们都找上门来了,且求到我面前,不好不管。也不知道三婶儿是怎么想的,同样是孩子,做的也太过分了。梅静秋现在怎么样,还在闹吗?”
梅静秋知道自己被狗咬了脸,上午醒来就一直在大吵大闹,且,哭声震天跟杀猪一样。
云罗来之前还听三娘在嘀咕,回禀说:“哭是没哭了,不过听说砸了很多东西。”
“砸了很多东西?”眉头微拧甚是不悦,梅心冷哼一声道:“她既喜欢砸就让她砸吧,砸完了就不砸了。一会儿你去瞧瞧,砸了什么东西列个清单出来拿去给三婶儿,让她把砸了的东西全部补上。另外,五妹妹这么喜欢砸东西,把余下没有砸的全部收进库房,以后她屋里不准再摆任何东西。”
“三叔这些年在任上没有拿回来一分银子,吃王府的,喝王府的,还敢砸王府里的东西,还有没有一点儿王法了。去,你现在就去,把三婶儿之前给她挑的丫鬟全部换掉,换些厉害的,管事儿妈妈也是。她不是一向欺负人为乐吗,那就让她也尝尝被欺负的滋味儿。”
恶人自有恶人磨,像梅静秋这种人收拾她太简单了。
知道梅心从来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也不是会欺负别人的人,云罗听后一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