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泣不成声、蜷缩在沙发椅扶手旁的黛尔,感叹道,“您父亲——那个可敬的科西嘉硬汉的遗言,就是让我好好照顾您和您的母亲。抱歉,黛尔男爵阁下,我个人力量实在单薄,没有能从威廉西亚的混蛋手里救下加芙娅男爵……”
“没事……伯爵……阁下……我……没……”黛尔男爵断断续续地大喘气,她急于表达、又上气不接下气的令她的语言实在难以分辨。
“别着急,阁下,”伯爵看出了黛尔急迫的情绪,安慰道,“我们今天聚在一起,就是为了帮我们逝去的亲人、朋友复仇的!我们的力量将合二为一,我们将化为一体!经历了这六年的历练,我们再次相见时,彼此的能量都更加壮大、更加磅礴!……”
“对,至少现在我们都活着,我们没有死在威廉西亚家族的威压之下!”格拉瑞尔勋爵的声音掷地有声,“现在,我不是以前的格拉瑞尔了!你也不是以前的卢尔加玛斯了!……”
紧接着,格拉瑞尔勋爵和黛尔男爵你一言、我一语地给伯爵讲完了他们的经历,要是有爱莉森子爵在,他们还能叙述得更快。细心的黛尔男爵把这些重要的线索整理在纸上,罗列着给伯爵看。
伯爵在听完勋爵的故事后,也开始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六年前,卢尔加玛斯伯爵在一次出行中,从“金色帝国”号上的水手长——小弗里昂斯那里得知,自己的老友大弗里昂斯此刻在北非的突尼斯。于是,他在热那亚停靠后,从勋爵那里拿到了北非入港许可,他准备前往突尼斯拜访大弗里昂斯。
伯爵的抢掠活动影响了很多人的利益,其中包括无所畏惧的莉莉安·威廉西亚。莉莉安通知了苏格塔尔家族,当即与苏格塔尔家族的花飘零制定了“葬歌行动”,打算一举根除卢尔加玛斯伯爵的祸患。
卢尔加玛斯伯爵到达突尼斯港时,在到大弗里昂斯别墅的必经之路上被奥斯曼巡查军队围堵,直接被送到了突尼斯的监狱中。而船上的所有水手都被抓了起来,莉莉安安排人去审讯在突尼斯别墅里的大弗里昂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在第二天,“伯爵一伙人有罪”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价值威廉西亚家族买通了检察官,伯爵被正式判下死刑。次日,伯爵在监狱中得知了大小弗里昂斯被放逐到了索菲-埃弗拉岛上,而“金色帝国”号的水手被莉莉安的手下看守了起来。
不久,传来了“金色帝国”号船长自杀的消息——当然,真相是威廉西亚家族处死的这位老船长。伯爵的死刑执行日期被提前,他只剩下了四个月的时间了。
卢尔加玛斯伯爵在这四个月内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仔细研究了整个监狱的结构——他通过巡查人员的声音、监狱的拱顶形状、牢房狭小的窗户、敲击墙面的声音摸清了这个囚笼的构造。这时已经过了三个月,地中海正值燥热的七月,随着死刑日期的临近,伯爵的越狱计划迫在眉睫,他用床腿内侧的木头削出了一把简易的匕首,蜷曲在牢房的角落里,蓄势待发。
一天晚上,监狱长向伯爵送来了沤臭的、发霉的饭,没等到监狱长关上门,伯爵便当机立断,用匕首袭击了那倒霉的监狱长。由于自己磨制的木头匕首没有金属那样锋利,所以伯爵又往那人的脑袋瓜子上补了两拳,一番精疲力竭的打斗之后,伯爵暂时把监狱长打昏了。
伯爵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步出牢房,并按照自己推断出的监狱结构,避开了所有有火力防守的位置,在打翻了几个手无寸铁的巡查人士之后,成功地翻越了监狱高大的围墙,来到了夜晚的突尼斯郊外。伯爵能远远地看见,昏暗的星光下,地中海平静的海面上,自己被夺去的“金色帝国”号巍峨地屹立着,只是没有主人的它,多多少少丢了几分英气与傲然。伯爵暗暗想着,自己一定要再次回到“金色帝国”号上,只不过,不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