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名,活活烧死。这就是贵族示威的手段。伯爵在处理完我父亲的后事之后才得知这个消息,当他想要赶回格拉瑞尔庄园的时候,中途遭遇了奥斯曼联合舰队的围堵,凭借着伯爵的智慧和你父亲熟练的驾船技术九死一生地逃了出来。然后伯爵在格拉瑞尔勋爵的帮助下,为了躲避奥斯曼人的追击,很久都没有去热那亚。”黛尔清楚地叙述着这些话,没有出现任何逻辑紊乱。
“那就不对了,”子爵突然想到了什么,“按照你刚才说的话,威廉西亚家族拼了命的把格拉瑞尔身边的人赶尽杀绝,为此还出动了奥斯曼的军队攻击伯爵——而伯爵6年前就是在奥斯曼的领地突尼斯被抓捕的,怎么能说威廉西亚家族和伯爵的死没有关系呢?”
“子爵阁下,格拉瑞尔勋爵做过的研究比我们刚才几个小时的臆想多太多了,他说威廉西亚家族和伯爵的死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没什么可怀疑的。况且你想,威廉西亚家族不过是个依附于教会势力的军火商,现在18世纪教会没落了——虽然他们仍可以左右我母亲的生死——但是也不足以支持发动奥斯曼的军队,”黛尔分析着,“但勋爵说那个叫花飘零的人和伯爵的死有关,我却从来没在母亲的口中或父亲和伯爵的信中听到过这个名字,更不知道苏格塔尔家族。”
“会不会威廉西亚家族是苏格塔尔家族的傀儡呢?”子爵“啪”地一打响指。
“这……这可是两大债权家族,要是你说的这样,苏格塔尔家族就太强大了吧!都可以随意掌控战争了……绝对不可能,这太可怕了。”
“怎么不可能呢?男爵阁下,”子爵将手里一直攥着的花飘零文献递到黛尔眼前,“之前咱不是看到这行坚定的钢笔字了吗,花飘零掌握奥斯曼军队啊!”
“那也许只是巧合,”黛尔推开眼前的那一沓文献,“有点钱就能买军队,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想想,如果苏格塔尔家族真像你说的那么强大,通过控制家族、政府控制战争,通过控制战争控制货币经济,通过控制金融……不就控制整个西欧了吗!这种家族会有人不知道吗?”
“正是因为苏格塔尔家族需要势力的渗透、从暗中吞噬国家的经济体制,他才不会让我们知道他的名号!”
“这……”黛尔的大脑飞速旋转着,似乎在努力搜寻有力的论据驳回子爵这太过于架空的观点,“一个家族到达这么强大不只需要时间,更需要贯穿这几百年甚至几千年的计划——精密到滴水不漏的计划——才能使家族一直处于如此有利的地位,我不相信会有家族做到如此强大的地步!你也客观地想想,一个家族需要怎么做,才能达到你所说的条件?”
“嗯,听起来也是有些离奇,就像小说里的狠角色一样厉害,”爱莉森子爵想入了沉思,“但我想不到任何更有说服力的假设。”
“先保留你的猜想,子爵阁下。咱们可以回去了,明天不知道勋爵有没有时间,我们得想个办法……看看怎么从花飘零那里下手!”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子爵扬扬手中的文献,转过身子,不再看那片困着冤魂的悲伤草坪,而是看向一个一无杂质的新的开始。
“只是,伯爵当时没能救加芙娅男爵是因为他的势力太单薄了,现在,我们也只有爱莉森子爵、黛尔男爵和格拉瑞尔勋爵而已。失去了经验丰富、充满智慧的伯爵,要在当今西欧社会里与教会、军队、政府作斗争恐怕是天方夜谭,”黛尔和爱莉森此时都想到了这件沉甸甸的事,“那些人吃着伯爵为他们用生命换来的粮食,同时又做着教会的走狗,害得伯爵死不瞑目。而现在为伯爵复仇的我们,最终会不会落得和伯爵一样的下场呢?……”
翌日。
“嬴宛阑。你好,嬴先生。”清早,爱莉森蹩脚的发音就飘出了庄园的窗户。黛尔、爱莉森子爵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