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是双风镇的猎户,祖上一直以打猎为生,镇上的人都叫他猎人张,生得孔武有力,一脸的络腮胡子,可惜少了只眼睛,一张硬弓使得有模有样。
这天是他进山打猎的时候。
熟门熟路摸进丛林里,先是检查前些天布下的陷阱,有松动迹象的加固一下,一圈走下来,收获不是很好,只有两只野兔子倒了血霉,提起一闻,有些发臭了,猎人张抽出匕首将兔皮剥下来,系在腰上,这两货只能卖些小钱,要是这样,今天这趟就相当于白跑了。
猎人张从背上解下弓箭,“看来今天又得冒些险才行了。”猫着腰往密林深处去了。
他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有一丝风吹草动便蹲下,弯弓搭箭,如临大敌,由不得他不小心,他的父亲就是消失在这片密林深处,尸骨无存。
他弯腰查探脚下的一团粪便,这是鹿屎,他手指捏了捏,还有一丝余温,循着鹿蹄子印追了上去。
猎人张拨开一丝灌木,正在小潭喝水的麋鹿映在他的独眼中,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内心平静,心静则手稳,起身,张弓,瞄准,发射,一气呵成,一连串动作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麋鹿听到弓弦响声,本能闪躲,还是反应慢了,箭头已经扎进了大腿,瘸着腿还想跑,另一箭又到了,射在脖子上,不甘的倒下。
猎人张见鹿已经倒地,上前收割猎物。“这才像话!”鹿肉可以自己腌了吃,鹿皮,鹿茸,鹿鞭可以卖个好价钱,他可以安稳过上一段时日了。
猎人张正准备将死鹿架上肩,灌木丛中一阵窸窸窣窣,听动静,应该是个大家伙。
“搏一搏!”猎人张搭箭指向灌木。
“来了!”
一只巨大的棕熊闯了出来,面目狰狞,咆哮着,飞奔着,速度很快,猎人张只有一次放箭的机会,本来是瞄准棕熊的眼睛,但被熊的气势压迫,手一抖,射在了棕熊的肩上,棕熊皮糙肉厚,这小小一只箭无异于挠痒。
“爹,看来我要来陪你了!”也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吃的是这碗饭,就要有葬身兽口的准备。
就在猎人张晃神间,棕熊已经到了跟前,一爪拍下去,猎人张闭眼等死。
可始终没有感到疼痛,猎人张睁开眼一看,心神摇摆,只见一个穿着破烂衣服的少年徒手抓着棕熊的后腿往后退,棕熊死死扣住地面,还是抵不过后方的巨力拉扯,只留下两道无助的爪痕。
“小熊啊小熊,我只是想跟你摔摔跤而已,你跑什么?你的肉又不好吃。”
棕熊干脆不动了,双爪捂着眼睛,装起死来。
少年踢了两脚,棕熊打死也不动,“难怪别人都说熊样熊样,果然是怂货,得了,滚吧!”
棕熊得了赦令,撒丫子跑了,一转眼没了踪迹。
少年自然就是天河了,他这段时间专找山中猛兽搏斗,好消耗过于旺盛的精力和真气。前日里这棕熊碰上了天河,好死不死想拿天河打牙祭,与天河打了两架,被彻底打服了,山中霸主的傲气是荡然无存,被天河撵得满山跑。
猎人张看着天河,心想:“莫非小时候听的山中野人的故事是真的?野人力大无穷,可以生撕虎豹,而且爱吃人!”想到这些,猎人张举起弓箭对着天河。
天河在荒野中孤行了好几月,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同类,心里本来感觉十分亲切,可那指着自己的箭是什么回事?“我说,大叔,我刚才可是从熊爪下把你救回来,你就这么对待我?”
野人不通人言,猎人张听得天河言语,放下心来,连忙收了弓箭,抱拳道:“恩公!是我犯了糊涂,误以为恩公是山里的野人,请恩公海涵!”
天河看了看自己一身装扮,笑了笑,说:“大叔,叫我天河就可以了。小时候也有大人拿野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