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灿荣打量着两位拜访的来客,十分年轻,白衣胜雪,丰神俊朗,淡然出尘,腰间各悬一柄利剑,剑鞘古朴华美,显然价值万金,不是凡物。
邓灿荣说:“不知二位少侠尊姓大名?”
二人中年长一点那位上前一步,说:“回邓大人的话,在下玄天宗三代弟子,葛涵松,他是我门中师弟,肖秦。”
邓灿荣想了想,实在没有什么玄天宗的印象,莫非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恕邓某孤陋寡闻,实在没听过玄天宗的名号。”
葛涵松不卑不亢,说:“我玄天宗传承两千余年,源远流长,我宗并非江湖门派,一心只求大道长生,极少在世间行走,邓大人没听过也很正常。”
邓灿荣对葛涵松所言,不予置评,他是个读书人,而且是顶尖的,子不语怪力乱神,自然不信,但宝瓶山上的莫仙师又确实有神通,“不知二位找老夫有何贵干?”
葛涵松说:“邓大人为官清廉,实心实事,为了朝廷和百姓鞠躬尽瘁,就连本宗这样的世外宗门也是久闻盛名,家师对邓大人推崇备至,备了一份薄礼,嘱咐我们一定送到您手上。”
这时肖秦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盒子,白玉无瑕,单是这盒子就价值不菲,肖秦将盒子递到邓灿荣手中。
邓灿荣接过盒子,先把玩了一番,玉质温热,果然不是凡品,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是一颗珍珠大小的黑色药丸,有异香,之外并没有什么出奇,“这是?”
肖秦答话:“此乃本门秘制仙丹,培元丹,大人服下可以增长二十年阳寿,还可以根除身体顽疾。”
邓灿荣讶然,他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只是这丹药太过惊世骇俗,凭空多出二十年寿命,这种仙药放到江湖朝野怕是会争得头破血流,就是不知道是否当真如此神效。“这世上还有如此神药?”
肖秦颇为自负,说:“大人,培元丹虽珍贵,但还算不得什么神药,本门还有很多种丹药比培元丹品阶要高,只是大人不是修仙之人,并不合用。”
邓灿荣听罢,将玉盒放在桌上,忍住不看,“老夫已经告老还乡,在朝中已经没有实权,不知贵宗送这么大的礼,到底是为何?”邓灿荣混迹官场多年,自然明白送礼的规矩,礼送得越重,那事就越难办,有些时候,贪不得。“你们那些客气话我是一句也不信,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真实的意图是什么?”
葛涵松说:“邓大人真是个爽快人,那我们也没必要绕来绕去了,听说,大人膝下除了才气过人的大公子和二公子,还有一位根骨极佳的幼子。”
邓灿荣听他们说起自己几个儿子,骄傲之情油然而生,个个都是璞玉,而且还有四个仙童在四位妾室的腹中,“不错,我那小儿子自幼好舞刀弄剑,老夫起初很是头疼,只是拗不过他,请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正阳拳张磊在家教授。”
葛涵松说:“不知我们可否见一见小公子?”
邓灿荣说:“这有何难,犬子正在后院练武,我带你们过去。”
“有劳邓大人!”葛涵松和肖秦一同道。
三人来到后院,邓灿荣专门给小儿子邓少卿建了个演武场,可见其对幼子何等宠爱。
青石铺就的演武场上,拳风呼啸,十二岁少年邓少卿辗转腾挪,姿态矫健,拳出如虎,脚出如鞭,练的是及其刚劲的拳法。师父正阳拳张磊站在场边,频频点头,邓少卿的天赋之高令张磊喜出望外,当初他只是在府上做客,邓灿荣邀请他指教邓少卿,他勉强答应,谁知他越教越投入,什么拳法邓少卿都是一教就会,打得几遍下来就能融会贯通,就像个无底黑洞,倒进去多少东西就能吸收多少,他从此就在邓府长住,正式收了邓少卿,将成名绝技正阳拳倾囊相授。他断言,邓少卿不出十年,也许就能和他打个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