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抬起头偷偷看一看那几个人。
他发现最前面那个人好像是个女人,心想这应该就是那个惹不起的大人物了。
可是这些人到底来这里干什么,到现在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直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张泽心中嘀咕道:“这里的人都有同一个毛病,都喜欢装,装作在找东西,实际是暗中在观察。”
可是他们又在观察什么?
这时那女人开口了,但还是看不见他的面容,听声音就知道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她用发号施令的语气喊道:“你们都听好了,昨夜本将府中有几个下人不懂事,被本将小小地惩罚了一番,不曾想他们太不禁打,竟然一命呜呼,然府邸之大,事事都要有人打理,突然之间少了好几个下人自然就需要新人补充,这就是本将来到这里的目的,现在大家自愿报名,择优录用。”
这话说得真够冠冕堂皇,小小惩罚就把人打死了,那要是来一次大的惩罚岂不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这样的主人谁敢去。
忽然间人群中有人吼道:“我去。”
张泽真想对他说“我去”!老兄你也真是一朵奇葩,堪称作死界的一把好手,命对你来说就那么不值钱吗?
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也没有两个完全相同的人,性格和想法也有不同,有人不愿去,也就有人愿意去,就算是死他也愿意去。
那女人只是冷冷道:“很好,登记,带走。”她突又喊道:“还有没有?现在只有比这个人更出色的才有资格入选。”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有人报名就不错了,要求却还那么高,真把自己当作了世界五百强。
人的性格和想法有不同,但也并不是说完全不同,起码在怕死这件事情上除了那位鹤立鸡群的老兄之外大家的行动都很统一。
那就是不去!
那女人又道:“既然没有人,本将只好采取非常之法了。”
所谓非常之法也就是采取强硬的态度,赶鸭子上架,不能反抗,只能服从。
哪个时代都有这种做事的方式,张泽对这种做法早已习以为常。
他忽然觉得鼻子有些发痒,不好!这是要打喷嚏的预兆。
君夕这副身体的健康也太成问题,徒受了那么多刀伤剑口,表面上看着强壮,实则虚得一塌糊涂,自己那身体一年都不容易生病一次。
看来这生病还真不是自己的问题,是君夕这副身体的问题,得找个机会和他好好聊聊教教他怎么养生。
喷嚏终于撬开了鼻门,巨大的声响盖过了雨声,连张泽自己都吓了一跳。
张泽转着眼珠想观察一下周围的反应,众人没有一人看他,就像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一样。张泽心中甚是不悦,怕归怕,但是好歹给点反应啊,这样的状况意味着我的存在感太低了吧。
一声大吼,是那女人的随从,满脸横肉,目光炯炯,目露凶光地瞪着他,大喝一声:“尔乃何人,竟敢当作大人的面如此无礼?”
打个喷嚏就是无礼,那要是吐口口水是不是要被杀头啊?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打人骂人杀人,这些传统的规矩制约的本就是底层民众。
而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手中握一有点权利后就想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霸主,享受着玩弄别人的乐趣。
张泽装作没有听懂,戏弄道:“我奶?我奶是何人凭什么告诉你们?就算我奶对你们无礼,你们又能奈何?她只怕比你们爷爷辈分都高,你们见到都得对她三叩九拜叫她老祖宗。”
那女人呵斥道:“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小子,敢口出狂言,速速将其拿下。”
九人一同跃下马来,推开人群,将张泽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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