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围观,终于在闹哄哄声中结束。人们在看了一会儿大师之后,渐渐地失去了兴趣,不再像刚才那样围着了。男人们都慢慢散去,该干嘛的干嘛去了。剩一些女人还在边上叽叽喳喳地看热闹,那个大妈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什么,异常兴奋。
村长刚才也被吴相这突然爆发的力量吓住了。他非常小心地走上前,试探着问:“小师父,哦不,大师,您接下去要去哪里?”
吴相正闭着眼,假装一心念佛来躲避这些大妈们的骚扰。一听这话,立马睁开了眼来。看到村长,他不由得憨笑起来,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中年村长听了,低头沉思了一下,然后望着吴相说:“既然大师没地方去,要不先去村里坐坐?”
“好啊,好啊!”正愁没地方去的吴相马上满口答应。
村长在前面带路,吴相紧紧地跟着,翘着头东张西望。后面,一群女人指指点点,不住地说着笑着,紧跟着前面的村长和小和尚。
真是一个破落的村庄啊!吴相在心里感慨。
一路上,两旁零星种着的一些树带来了一些凉意。微风吹拂处,路边的一些庄稼刚刚长了苗儿,青翠青翠的。房子都很破旧,看不太明白,似乎是用木头作墙,外面再涂上泥巴之类的。斑斑驳驳,时不时看见里面露出的木头,还有一些小洞甚至能看到屋内的情形。屋顶上盖的是茅草。
路上的草都被踩死了一些,所以路中央是枯草,路两旁仍然是青青的随风摇动的草。
“哎呀!”吴相大叫一声,停住了脚步,眼睛死死地盯住了自己脚上的僧鞋。
“啊?”正在带路的村长一惊,赶紧回头看。看到吴相这吃惊的样,再低头看去。枯草间,吴相的一双灰色僧鞋上正粘在一坨大大的黑色东西上。
“呵呵呵,大师不必惊慌,这只是一坨牛粪罢了。”村长笑着蹲下身子,然后拿过一些枯草来把这牛粪从吴相的脚上弄了下来,小心地放在路边。
看着村长这小心的样子,吴相很奇怪。
还没等他问,村长已经自己解释起来了:“这牛粪可是好东西,湿的当肥料,干了还能在冬天当柴禾暖炕呢!可不能浪费了。来,大师请。”说完,村长就做了个请的手势,又开始向前走去。
吴相不由得张大了嘴,他被村长这严谨对待牛粪的态度震惊了,果然态度决定一切。或许这就是当村长的原因。
吴相小心地躲避着路上时不时冒出来的牛粪,猪粪,还有鸡粪,在这些臭烘烘的宝贝的陪伴下终于来到了一个大屋前。身后,那些不安分的女人们渐渐地散开了,只有几个附近的还站在自家门前望着这边。
“大师,这是我的家。大师就在这里歇息一下如何?”村长问道。
“好,好,当然好。多谢村长了。”吴相终于看到了一间像样的房子,心里满是欢喜。
这房子比外面看到的那些可是好得多了,不再是那种泥坯的墙,而是用一块块比较整齐的石头垒成。屋顶上那茅草下还铺了一排整齐的木板。果然是村长的家,好得太多。
门前是泥地,只有一条一尺来宽的小径是石头铺的,直通向那门。泥地上,几只鸡见到有客人,正不住地抬头望望,显得十分好奇。好奇之余,“噗”的一声,没忘了向地上撒了泡屎。
吴相赶紧捂紧了鼻子跟着村长进了屋。
进了屋,终于没有那些粪的困扰了。虽然鼻端还飘着丝丝粪味,但这房间里已经没有那到处横行的鸡,猪,羊,牛之类的了。村长的房里铺着石板,看上去还算平整,而且干燥。吴相长吁了一口气,终于有个像样的地方了。
“大师坐,大师请坐。”村长赶紧拿了一张竹椅子过来。旁边来了一个衣着干净的中年妇人,也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