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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看一眼也相厌,能有什么话好说?

    只瞧那眼色便像是刻意找上门来兴师问罪的,十之**是对上次那事起了疑。

    当时用的法子算是相当隐秘了,原本是不用担心被人瞧出端倪的。

    可一想到那虞院使,便忍不住心惊肉跳。

    事情只怕没设想的那么保险。

    萧曼半悬着心,又怕露怯着了形迹,当下只好吩咐随行的内侍自回司礼监复命。

    那些人都是眼头明亮的,一看这架势便情知不善,像是怕殃及池鱼,呵腰应后,转眼就都去了。

    没有人张伞,迎着斜风,绵绵细雨没遮没拦地拍打在脸上,眼前很快便是一片冰凉的朦胧。

    萧曼定了定神,索性也不去看对方,似垂非垂着眼,假作恭敬的样子。

    “晋王殿下请吩咐。”

    “小秦公公刚才又有什么公干?”澜建没接她的话,略顿了一下,便诘口反问。

    时候一长,被人叫得多了,听到“小秦公公”这四个字也不觉如何刺耳难忍,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还像之前那样不舒服,便如喉中生了荆棘似的,刺得耳鼓发痛。

    以为能有什么话说,还不是存心找茬来了么?

    她倒也坦然不惧,微躬了下身:“回殿下,之前市舶司新到了一批西夷器物,陛下令旨,叫分送给东西六宫各位娘娘,权做中秋遗缺的节仪恩赏,奴婢奉命已办妥了。”

    澜建“呵”的一笑,负手向旁踱了两步,望着墙檐下散垂的雨滴。

    “芝麻绿豆大点的事儿,只管叫谁去跑个腿不成,秦恪这般使唤,就不怕你心里不舒坦?”

    他嘴上暗讽,又像对这背后的深意已了然于胸。

    萧曼故作懵懂不觉,仍旧正色道:“这是昨日定下的事,陛下有明旨,奴婢是奉旨办差,不敢有丝毫懈怠”

    “哼,唬人的鬼腔还真学得似模似样了,这里又没别人,用得着还装这副假脸么?”澜建冷寒的声音又棘刺般戳了过来,“你不会对那阉贼已经死心塌地了吧?”

    这话明着恶心,暗地里的意思更加不堪。

    萧曼浑身一震,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怒气,随即便觉察到了什么,刚一抬眼就看他不知何时已来到了近旁,轻呼了一声,不自禁地便向后退。

    然而脚下还没踏实,胸前衣襟便被揪住,将她整个人生生地扯了回来。

    澜建微沉着眼俯近,与她触目相对,淡冷的脸上已难掩怒色。

    “说,昨日你究竟来干什么?”

    果然已瞧出来了

    只是不知已探明了多少内情底细。

    萧曼胸中怦然不止,心想就算他已尽数了然,也不能点头承认,还得继续绷着劲儿佯装不知。

    “殿下这话便叫奴婢惶恐了,昨日是奉旨请脉,哪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便觉胸口衣襟又是一紧,已被他半提了起来。

    “还装,秦恪让你在本王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这便是敞开天窗,把话挑明了说,就像削尖的竹篙,直插人心窝子,不容再抵赖了。

    萧曼愕然一怔,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蒙混过去才好,又见那张怒色渐沉的脸上微起异样,似乎竟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失望。

    “哟,这是怎么了?殿下有什么事,只管责问臣便是了,和下头的奴婢置什么气?”

    寒声在旁促起,立时将这四下凝结之气都压散了。

    她心口一跳,这寒沁的声音已听过无数次,哪回都是凛如霜雪,此刻听来却俨若春风,叫人暖意暗生,连僵紧的身子也舒缓开来了。

    几乎与此同时,揪着衣襟的手也松开了,她身子坠下来,双腿竟有些虚软无力,硬挺着向后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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