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悠远的回思中。
“你说的是她?”
见他眼中现出欺伤来,焦芳面色依旧平淡,把哀泣藏在眼底:“主子是重情念旧的人,自然还记得陆选侍。”
他没再说下去,臻平也默然无语,四下里一片沉寂,唯有风声呜咽,仿佛是悲鸣一般的倾诉。
“不错,确实是朕负了她,当年若不是朕一时糊涂,错怪了她,她也不至受了委屈冷落,投了液池自尽,可怜她肚子里还有朕的皇儿,也跟着一起去了”
隔了好半晌,臻平帝才幽幽叙道,微红的眼眶中已泛起莹亮。
焦芳苍老的脸上抽了两下,喉间蠕动,终于按耐不住这般抽丝剥茧的细磨,当即接口道:“主子,陆选侍是否是自尽而亡,老奴不敢妄言,但陛下的龙子却没有随着一同去,如今也好好的活在世上!”
他声音有意无意地拔高了几分,听在臻平帝耳中如同洪钟大吕,只震得浑身一颤,苍白着脸,惊诧莫名地望着他。
“你说孩子还活着不可能,这怎么会”
“主子忘了么?那日是七夕大典,燃放河灯之际,谁也没在意后来是老奴带人抬上来的,当时孩子已近足月了,装殓的时候是老奴亲自动的手,仰赖上天庇佑,主子圣德,天幸那孩子竟然平安无事,可老奴不敢向陛下禀告,也不敢把这孩子留在宫里,起初那几年便偷偷养在外头,只等到五岁时才借机带回宫来,斗胆叫小皇子隐姓埋名,假做名奴婢伴在主子身边”
“你说你说的是秦恪?”
臻平帝瞪着眼,神情犹如痴傻一般,脸白得已不见半点血色,忽然又面色泛青,抬手捂着左胸揪紧,腰间一松,仰面歪倒下去。
“主子!”焦芳吓了一跳,手脚并用地抢过去扶住,帮他抚着胸口顺气,“主子别急,都是老奴自作主张,欺君罔上,陛下要治罪,就治老奴的罪,小皇子自幼便孤苦无依,求主子念着陆选侍和血脉亲情”
他还未说完,臻平帝便抬手摇了摇,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整个人软软地靠在那里,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只是茫然望着眼前被风拂乱的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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