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也是常有的。”
秦恪在旁听得暗笑,这帮子御医一边开方问诊,一边瞧着脸色说话,装傻充楞,邀宠请赏的事儿半点也不落下,跟那些奴婢也没什么两样。
不过好歹还知道自己是最后那把火,前人栽树好乘凉,既然已经把谎扯圆了,他也正好乐观其成。
这时却是皇后止了哽咽,横过眼道:“陛下醒来便是万千之幸,其余的都不必多说了,眼下圣躬静养才是最要紧的,若有谁再敢吵闹,使陛下忧心伤神,不拘是谁,本宫绝不轻饶。”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人立刻都噤若寒蝉。
秦恪把那丝笑意牢牢压在唇角,目光瞥转回须弥座上。
臻平帝仍旧出神似的幽幽望着精舍上方的栋梁彩画,定定的像是茫然,又像是凄伤,唇间忽然轻微地动了动。
“老奴在这里,主子只管吩咐。”
焦芳站得最近,早瞧在眼里,当即俯过身去,附耳凑在他唇边,跟着默默点头,片刻间应了声“是”,就转向谢皇后:“禀娘娘,陛下有些累了,想歇一歇。娘娘和两位殿下连日忧心,着实辛苦,也请暂且回宫歇息。”
话说得委婉,实际便是皇帝心气儿不顺,有意撵人了。
谢皇后的脸色并没多大变化,又说了两句体念的话,便有些不舍地去了。瀛山王澜建走在最后,却退之际,目光寒寒地从秦恪身上扫过,这才转身而去。
秦恪视而不见,做样相送似的出了精舍,到大门外目送几人都走远了,唇角才又挑起,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快意,略站了站,便转进通廊,先叫人取了份茶点来,自己托着一路回到先前歇息的那处小间。
轻手推开门,那背影纤柔的人仍然半倚半靠地歪在椅子上,兀自酣睡未醒。
几乎整夜未睡,快天明时才把事情料理妥当,倒也难怪。
他走过去,顺手把茶点放在旁边的小几上,垂眼看她。
人一睡着,那股子倔强戒备的劲儿都不见了,此刻竟像是不设防。
他莫名其妙竟瞧出几分从前未曾察觉的可爱来,默然片刻,轻轻伸过手去,纤长的指缘从她海棠般微红的面颊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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