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比做营妓受辱更坏。原本稍稍松了口气,可一瞧见这个人,忍不住又忐忑起来。
这一愣神的工夫,他已经到了面前,绯红的蟒袍下摆几乎蹭到自己青色的衣褶上。
萧曼有心想往后撤,却忘了后面是书案,腰顶在沿子上,登时没了退路,蓦然抬起头,对上他的双眼,只觉一股无形之力排山倒海般压过来,气为之窒。
昨晚劫后余生,心绪难平,人还懵懵懂懂的,只对那双眼中难以捉摸的阴冷留有印象,这时再看,才醒觉他生着一张极好看的脸,五官的每一处都精致得恰到好处。尤其是淡挑的眉,轻翘的唇,能叫人由衷地心生赞叹。可等瞧仔细了,又觉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间隔山重雾,先前所见的一切没半分是真的。
冷不防,他目光忽地一沉,定定地落在她胸前。
萧曼吃了一吓,只道这太监终于还是起了歹念,刚要转身逃开,却被他伸手拦住。
她更加惴惴,横眼回去,才发觉他眸色平静,并没有丝毫欲念升腾的波澜,可那只手却顺着自己臂膀抚上肩头,很快到了颈子边上,纤长的指向下探,扯住她纯白的护领。
“你”她真的有点着慌了,赶忙掩紧胸口。
他却还是淡淡的不抬眼,指腹拈着那领子的布料来回摩挲:“这衣裳太素,回头去换身带补子的,就说我准了。”
说完这话,他便转身绕过长案,大红蟒袍一抖,迤迤然坐到了那张黄花梨圈椅上。
紧张了半天,到最后竟是句毫不相干的话,全然猜不透这人究竟在想什么。
萧曼心还在“砰砰”跳着,愣神吁了口气,端起手边的甜白釉瓷盏,依着规矩递过去:“秦秉笔请用茶。”
秦恪坐在那里捋着袖子,却不抬手接:“叫我什么,再想想。”
怎么?不就是司礼监秉笔么,哪里不对了,莫非和那些朝堂里做官的一样,只称个职衔还不够,须得再恭敬些?
萧曼暗暗琢磨了一下,试探着改口道:“秉笔大人请用茶。”
满以为这次总该没错了,谁知话才出口,他眉间忽然寒色一凝,向后靠在椅背上,凛眼瞧着她:“方才外面那些奴婢喊得也算响亮了,该叫什么,没听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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