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死在她的手里,到时侯我绝对是不会去救你的。”叶芃冷哼一声。
“以后不用你来救我。”
叶芃怒目圆睁:“哼,你现在是长本事了,不需要我了是吧?”
“我不是这样意思,我是说,你现在没了武功,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任何艰难险阻,我陪你一起闯过,梵音我把她送到城外就放下她,无论她因为什么缘故来接近我,我总不会像以前那样好骗。”
“谁知道呢。”叶芃扬起脸,表示本姑娘现在很生气。
马儿突然嘶叫起来,前蹄高高扬起,几欲将整辆马车的车身翻起来,伴随着剧烈的摇晃,一道威严的声音在他们二人耳边响起:“平侯对朕的爱妃倒是情深义重。”
萧寅与叶芃对视一眼,心里明了他们的行迹已然暴露,只是没想到皇帝来得这样快。
苏浔一身明黄龙袍,金冠束发,显得矜贵无比,身躯凛凛,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他站在那里,便有如万夫难敌,君临天下,威仪令人不敢直视,身后随行着一队大内禁卫。
奉天门,叶芃看着宫墙上的三个大字笑了,当年她便是身死于此,漫天飘雪,她埋尸其中,倒是跟这个城门有缘分,如此情景,跟当年何其相似。
皇帝见他二人手牵手从马车上出来,眼睛盯在两双紧握的手上,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一烧便是熊熊烈火,焚烧着他的理智,他的心里生出了一种摧毁欲,他要把这里的人,这里所有的一切摧毁掉。
掌风袭来,直攻萧寅牵着叶芃的右手,浑元真气带着炙烈的火焰,几乎将萧寅的右手焚尽。
萧寅感觉到他的手犹如烈火焚烧,剥皮拆骨之痛,一只右手完全没了知觉。
叶芃夺了一个侍卫的刀,举刀砍向苏浔,果断狠辣,去势如疾,如果苏浔的手不撤开,必是手起刀落,手身分离的下场。
大内侍卫一涌而上,苏浔却大喝一声:“通通给朕退下。”他撤开手,一掌袭向叶芃,浑厚的内功催动起风,带着足以焚尽一切的温度转向叶芃,但却停留在她的眼前约莫十公分的位置上停了下来,掌心的温度慢慢冷却下来。
当年叶芃死在他的面前,成了他此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几乎成了他夜夜噩梦,他愿付出一切,祈求一个可以时间倒流的机会,可是纵使他富有四海,权倾天下,却唯一买不来的就是时间,他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无数条鲜活的生命,只为换得一个可以令叶蓁复活的机会,他不在乎自己沾满血腥,他也不在乎什么天理循还,要报应便报吧。
面对着这张脸,他舍不得下手。
萧寅见状大急,也顾不得叶芃叫他隐藏武功的事,当下用内力将最近一个侍卫的剑吸了过来,扔向天空,一把剑顿时变幻出八把。
叶芃望向天空,脸上流露出欣喜,重塑经脉的萧寅果然是练武奇才,区区一月内,他又有所突破,已能幻化出八剑,此时的他水准已可以堪比林意,这个苏浔手把手教出来的得意弟子。
苏浔同样看着萧寅施展起意剑剑术,自意剑门衰败,已经没有多少人学会这剑法,这意剑并非招式有多难学,说难也难,说易也易,难者可能终其一身,都未能学得一招半式,易者在于一个‘意’字,也可谓在于一个‘悟’字,悟出来了便也就学会了。
他清楚知道叶芃什么时候开始萧寅剑术,短短半年时间他就意会出了八式,便是天纵奇才的林意,他悉心教导,用了五年的时间,林意也才能幻出八剑,已是江湖上少有人能敌的高手了。
苏浔脸上难掩震惊,这一刻,他重新审视了这个他从来没正眼看过的年轻人,如此之高的武学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大祸。
同样在这一刻,苏浔起了杀意。
苏浔稍作运息,无风自动,催动着他飘至半空中,周身幻出十六把剑,运转于他的周身。
萧寅八把剑齐发向苏浔,苏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