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三天假，两位爷爷要带他们逛鬼市儿和琉璃厂，他们素来起的早，逛鬼市儿也不过早起一个小时，走前俩人一个劲儿叮嘱，别乱买啊，校不准的别下手，淘着玩儿！三人齐点头儿。其实这会儿吧，也不算漆黑一片，天色已经有些透，而且各摊儿都灯光挺亮的。五个人也没目的性，跟着人流往前走呗，元一珠珠里古董一堆，她都用古董坛子装酒。不过她对旧书感兴趣，但最主要是陪大家一乐呗。

    两个哥哥认真跟着爷爷们学，元一也跟着看，每到一摊，神念扫过，多一半儿是破烂儿，偶尔有个清末民初，还品相不好。二哥相中一对石雕狮子镇纸，摊贩开价二十，二哥还两块，最后三块成交，其实单论雕工，这对小狮子真不错，不过就是大理石的而已，年代也不老，但技艺哪用管新老。哥哥们自己雕的比不了这个细致和神韵在景区门口还卖五块呢。旧书挺多，但没有得元一喜欢的，有的是她有，有的是太脏，实在是无法拿手里翻看。后来元一看一堆堆瓷片还有长满小生物的瓷瓶瓷罐，吃惊看三爷爷：“这些破烂儿也敢摆？”三爷爷横她一眼，“宁要钧瓷一片，不要黄金一万，还有那些个是海捞瓷。有些就喜欢收藏这个，你管着么？”

    “我不管，您回头问问谁要，我白送！”

    “小祖宗，这些未必是真的，但如果有真的，这些小东西都有专门的技术去掉，只要器形完整，瓷器本身是精品，价格还是可以的，关键存些年也会很值钱的。你有拿来，我给你去清理。”

    元一立刻星星眼，她是没有啊，因为她没要啊，但是她知道她没要的比要的多啊，这个真的可以有啊！成，三爷爷，您老等着吧。

    继续往前走，哥哥喜欢一个鼻烟壶，内画亭台楼阁，的确精美。元一决定也挑几个，她的收藏里没这个，这是不给娘娘上鼻烟？元一暗戳戳想。一家人蹲人摊子前，哥哥们过第一遍，爷爷们过第二遍，元一过第三遍，过完了元一留手上三个鼻烟壶，两个小罐，都是玻璃内画的，三个壶都可托于手掌，内画福寿禄三星，三个应该是一套的。两个小罐应该也是一起的，元一神念扫过感觉是一模一样的，内画一个是松鹤延年，一个百鸟朝凤，都算色彩艳丽又笔法细腻，传神之作。摊贩伸出右手巴掌，元一拿出张五十的直接拍手里：“成，买这五个，搭我哥哥手里那个。”

    “哎，可我这，——”那老头儿想再加码儿。

    元一手快地把钱抽回来：“不成啊，那算了！”

    “你这小姑娘，手真快，五十五十吧，我也开个张，那这个搭您来。”

    天渐亮，灯光不再明亮，元一回头望一眼，竟然有些萧瑟感，为什么呢，明明，天亮了，更显繁华才对啊！

    出了那一片儿，三爷爷带一早点摊上：“他家豆腐脑儿和焦圈最好吃，来，吃什么赶紧叫，三爷爷请客！”

    元一吃一份精品豆腐脑儿，再吃二哥给她从旁边买的果子。吃完拿帕子擦手，贴哥哥耳朵边：“哥哥，你那个不是玻璃的，是翡翠，有一种无色玻璃种翡翠的。哥哥，你捡大漏啦！”

    神勇一口包子噎嗓子眼里，元一赶紧端豆浆给他送送。

    “至于的吗，三爷爷，翡翠的能值多少钱？”

    “如果真是翡翠的，怕也是名家的，好工才能配好料，怎么也得值个千儿八百的，你小子，有手气！”

    “元一你喜欢嘛，送你！反正是搭的！”

    “我不要，这个是吉祥物，你懂不，不能卖，不能送，你得时时把玩，让好手气常在手中。”

    “留着对的，好东西会越来越值钱的！而且你是捡的大漏儿啊，留着呗！”二爷爷也点头儿。

    神勇乐的呀，哎呀，这运气爆棚了都！

    再逛一会儿琉璃厂，人比较多，人挤人都，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