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爷笑得一脸褶子。元一守着他拿出青菜、豆腐、野鸡、野兔、牛肉、鸡蛋、咸蛋、小葱、野蒜、野鱼、海鱼、海虾、湖虾、龙虾，再加一桶赤鳞鱼出来，还有米面油盐各式调料。看三爷爷看呆了，元一就咯咯乐。三爷爷抓住她小手上下看，“嘿，这手聚宝盆啊。那，老祖宗手心里也有一颗这个，在右手，没你这个大，也不如你这个鲜亮。”

    “三爷爷，看餐厅架子上最下面那些酒坛子了吗，是哑婆婆酿的，全是山果子酿的，可好喝了，我师父给加了药，不光好喝，还养人呢，您每顿都喝点，回头给二爷爷带些，喝了这个通气脉，他那点小毛病准能治，真哒！”

    “嗯，嗯，我们哥儿俩啊，看来是有后福的，老了老了有了你这么个宝贝蛋，真好，元一，三爷爷真高兴。我们俩呀，对老祖宗感情深啊，看到你这样，真是高兴啊。”

    说着话，常婶儿带着一小伙子进了院门。三爷爷喊一嗓子：“这儿哪！”母子俩就进了屋，元一站起来，叫了人。

    “元一，这就是我儿子常在。常在，这是元爷爷侄孙女，叫元一，比你小，才十二，今年就上清华了，她还有两个哥哥，是不是正忙着呢。”

    “常在哥哥好，叫我元一就成。我哥哥他们在那边跟我宁叔儿装热水器呢。”

    “元爷爷好，元一好，你们坐着我去看看能搭上手不？”小伙子不是特别高一米七五左右，有些瘦弱，但眼神清亮，气质儒雅。

    “小常，这是我一老友弄来的，你给掂掇几个菜出来，晚上咱们一起坐坐，算咱家元一新居入伙。”

    “成，交给我就成。哟，这鱼都是活的，真新鲜，您甭管了，我收拾去。”常婶儿分几趟把食材都搬进厨房，厨房里冰箱、热水器都装好了。看看锅碗瓢盆和两套崭新的餐具，就忙开了。

    人多力量大，干到下午六点，四台热水器都装好了，两个耳房也改造完成了，送走工人支付完工资，元宁就各处找元一，看她也是巡了一遍。

    “小祖宗，满意不？”

    “宁叔儿办事我放心啊！”

    “来，来，给宁叔儿好好看看，打不打得。”

    “打得呀，您要打不得，没人打得了。”

    “嘿，这话儿宁叔儿愿听。是不是得不间断，最好请假啊！”

    “对，三爷爷说了，你们住东屋了，得吃好些好东西才成呢。不间断学的快，一断就得从头拾起。”

    “那得国庆节后了，我打报告批假，我这上了班还没休过呢，估计攒攒差不多能有三四十天，够不？”

    “看你脑子了，我教过的，还没超过一个月的呢，您要是笨蛋我也没招儿呀。”

    “去，宁叔儿警校优秀毕业生。”

    常婶儿这手艺真不是盖的，尤其那野鱼汤熬的那叫一个鲜。龙虾用蒜末儿蒸的，海虾油焖的，湖虾剥了壳清炒的，海鱼醋椒的，牛肉嫩炒的，野鸡和蛾子炖的，兔子红烧的，豆腐麻辣的。元一吃不多，但吃的香，一吃的香，就笑眯眯的。也就常婶儿还节制点，那几个包括三爷爷都上手抢，根本不用特别强调食不言，哪有功夫说话，埋头苦吃是正务呀。元一看常婶儿放了筷子，才问：“常婶儿，您会做蛇吗？”

    “会啊，我们常在爸爸家啊，是广东人，焖、炖、羹、蒜子烧我都会，也敢处理。”

    元一点点头，不再说话，其他几人知道，得，他们还能吃到蛇啊。吃完饭收拾完常婶儿和常在就离开了，三爷爷和元宁再细细地交待一番才离开。

    “元一，我明天下午有课，上午我陪你去趟银行吧，正好儿我把钱也存中国银行了，一起去把你哥哥的钱分出来，开个折子出来。元一，你拿那些钱也没用，我们的除了生活费也花不了几个。我琢磨着，把钱都换成美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