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兄妹们好享受啊!来,给爷爷个桃儿。”一老头儿转两核桃,从影壁那儿进来,这么大年纪,眼睛怪尖呢。
神武递个玉桃儿过去,老爷子也咔嚓一口,嘿,牙口倒不错。细嚼慢咽的,“这哪儿产的,这得是仙桃儿吧!”兄妹仨也不回答,老头儿也不需要回答,左手提着的空杯子放石桌上,拧开盖,冲神勇努努嘴,神勇就提起壶,给他倒上半杯。桃儿吃完,喝口水。
“嘿,讲究,这是金银花和金莲花菊花罗汉果泡的吧。”元一点点头,这口条啊,老而弥坚。
“你是元一?”元一点点头,顺手把房契递上,两张一起。知道元一,肯定知道另一处房,一事不烦二主。
“你姓了元,那你得叫我一声三爷爷,我也姓元,我叫元宝,嘿,好名字吧。我这元啊,是打你这儿来的,我们家是家奴,老元家的,老祖宗在时在路边上拣了我爷爷快死的一条小命儿,后来就跟着姓了元了。我有个儿子,叫元宁,是我收养的,你得叫叔,跟亲儿子没两样,平常除了上班,就是给你去料望一下那处房子。我呀解放后给你姥爷安排当了警察,我儿子也是警察,哈哈,所以呀,小元一,拇们爷儿俩就等着你来啦。我呀,退三年了。我儿子警校毕业的,今年二十五啦。咱们消停一会儿呢,我就带你们那处去一趟。我退休前在那边派出所当所长,我儿子分局刑警队的。常不着家,我有处小院子也在那附近,平常我都住那儿,这儿隔两天来看一眼。卫生是这边派出所介绍的一个小常给打扫的,一会儿我给你叫过来,你还继续用着吧,人可靠,自己带个孩子,现在也上大学了吧。那边房子比这边可大多啦,八一年有家香港律师行,非相中你院子啦,我觉着房子这东西呢住不坏,但能闲坏了,就租给他,我算代理房东。房租单独开一折子,就委托在他们律师行,嘿嘿,义务服务,算是给你这个小房东的福利。你今天正好跟我去交接一下。这契呢也换了新版本啦,都得换,你甭管,让你元宁叔给你跑去。对啦,没告诉三爷爷,你干吗来啦,专门来瞧房子呀。你姨姥姥哪?”
“三爷爷,我姨姥姥好着哪,我呢是来上大学啦,这是我哥哥神勇,二哥神武,我们三个一个学校哒,我是外语系的,我哥哥是建筑系的,我二哥是电机专业的,他上大四啦。我们俩刚到,还没报到哪,得过几天才报到。”
“你,你上大学啦?哎哟,老祖宗保佑啊,哈哈,三爷爷太高兴啦,你可是才十二呀,怎么就上大学了呢?!”老人家高兴地腿直拍。
“啊,我不愿上小学,就跟着哥哥一起上初一啦,也就这么混下来了呗。”
“好好,以后到三爷爷地盘啦,啊,好小子,长的真好,个头也高,瞅这架势也练武吧,好,好小子。元一,你户口迁移单带了吗?把户口落那处宅子上,开个户口本,然后把你俩个哥哥的也落上,这样你们在北京有么事也方便,省得落集体户上,好些啰嗦。”
三人点点头,人派出所老所长,懂得肯定比咱的多啊。四个人吃着葡萄,听院门响,接着进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短发,深蓝工作服,干净利索,但面色温婉。
“元叔,这是?”
“小常,这就是我们家元一,这里的小主人。元一你叫常婶儿。”
“常婶儿。”
“哎!哎呀元叔,多俊的小姑娘呀,太俊了,婶子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呢。”
“常婶您过来坐,这是我二哥神武,这是我哥哥神勇,您直接叫我们名字就成。我们今天刚来,住学校招待所了。”
“小常,我们元一才十二就上清华啦,哈哈,厉害吧?这还没报到哪,我呀回头跟她们学校去商量一下,让她走读,这离着两站地,骑个车子,也方便不是。您受累给里里外外打扫出来,给这小哥俩安排到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