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啦，理科生，报不了外语类，我就给你填跟我一样儿的，第一志愿清华土木建筑，第二志愿上海同济建筑设计，第三东南大学，第四天津大学。这都是二哥查回来全国最厉害的建筑类大学。相信我，没错的。”

    元一气狠啦，“我干吗跟你填一样儿哒，不能报外语类，那体育师范类呢，啊？！”

    “哎呀，别气别气，听哥哥说啊，你现在也不知道想学什么呀，说不准学着建筑也挺好玩儿呀，就算不喜欢，研究生再换专业就是了，陪哥哥四年怎么了，二哥在清华等着咱们呢！”

    元一都给他的理直气壮压服了，算了，算了，上哥哥当了，早知道学文科呀，学个破理科，体育老师当不上，外语还不让报了，没天理了。怪自己小呀，上当受骗啦！一脸沉痛，哥哥伙同班主任和曲校长一起笑。

    可有人关注着她哪，赵淑平，指使着当地教委的人，把元一和神勇的志愿改了，一码儿清华，第一志愿，地质，第二志愿数学，第三志愿物理，第四志愿才是建筑。上海你就不要惦记了小堂妹，你不是学习好嘛，但愿你妈保佑你马不失蹄，清华欢迎你！这女人算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分够了，好啊，念地质系去吧，研究地球，分不够，你们太狂妄啦，哪能非清华不报啊。她这可不是阴谋，她既不卡你档案，也不干涉你录取。

    可这世上再严密的事情，只要经了人就必然后会走漏，改志愿这个是严清的同学，改完了，交换的利益也落袋了，悄悄儿告诉了严清一声儿。严清看了他半天：“你知道那是归元庙的孩子吗？当年那篇书信体的议论文，她都要挑战教委，你不怕她闹大了，拔出萝卜带出泥？”

    “怕啊，但我只有这个机会解决两地分居的问题了，我已经拿到调令了，调省城一中专做学管科长。那人，说是军区方家的未婚妻，不喜那小姑娘跟方家走的太近。山人自有妙计，到时真拔出萝卜带出泥，我有证据让她保我。”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在考前告诉我，也算这些年我分你的野味没白吃。”

    严清回来先找了曲校长，曲校长的怒火都快烧上天了，但都已经封了档了，谁也没招儿啦。喊来神勇和元一，跟两人说一遍，两人对对眼。“方家的未婚妻？小二，小五，小七？方家不知道我是小姑娘啊，打电话还叫我小光头哪！”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啊，最后还是严清开口：“元一，神勇，你们俩是我最优秀的学生，现在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决方案，往最好里考吧，成了状元、榜眼，第一可以保录清华，第二到了清华肯定可以调专业，第三顺便揭露一下，你们被篡改的志愿。”两人点点头儿，本来他们也没打算往差里考啊。

    出了校门回家，两人一起回神勇家，既然牵扯到方家，那就打电话问问吧，元一只有嫂子家电话，打过去，报了分机号，响到最后，接线员说没人接，连打几次都没人接。兄妹俩也没招儿了，其他人的电话也没有啊，打大哥的，大哥那儿更是军事机密无可奉告。跟在在和师父们说了，大家都有些气，哑婆婆说：“说起来，打从四月起，你大嫂就没再往山上送东西呢，这两个月都是在在从省城往回买东西。”

    在在在高考前那段时间，一天无数次地拨打电话，但一直没人接。最后叹一句：“估计是特意不接的吧，还是人家未婚妻重要，想来这样的家庭，未婚妻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咱们平民老百姓就不高攀了吧。”所有人都点了头，高考完，在在特意请了邮电局人吃一顿野味宴，“打今儿起，所有部队上的来电，除了我们家神毅的，都说我们搬走了！”

    元一一向看的开，她不在乎谁，原本这些人划在她的地盘内，既然人家不喜欢，那就算了呗，所谓大恩不言谢，事过境迁也就淡了。于是继大只的之后，方家这一大家子全给元一扔在记忆外。师父和哑婆婆是有些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