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脚下的那副画轰然破碎,化作了一片片,散落在这片天地当中。
秦川那闭合的眼眸豁然睁开,释放了一道冰冷光束,可落在那到身影之上却显得太过无力!那个人,太强了,哪怕在画卷内消磨了近乎一个月,可他依旧是圣人,残留的一些气息,哪怕溢出一缕都可湮灭这片天。
身上的光芒逐渐炽盛,那是血色,一轮血阳在高高的悬挂。
九洲,来自其他方向的人们更是再一次朝着这里望去,可他们的眼眸更多出了一抹焦虑与慌张,还有那强烈的不安。
那太阳再一次出现了,只是他不再是那绚烂的骄阳,而是赤红如血,似地狱当中的太阳!让人心灵深处蒙上一层尘埃。
手中的血色长剑,紧紧握住,秦川知道,自己的想法太过天真,可他还想一试。
聂天穹自然看出了秦川的念头,嘴角翘起一抹残忍的冷笑,蔑视道:“不自量力!”
他很虚弱,甚至是虚弱的可怕,可在他看来哪怕再虚弱,斩杀秦川也不过是动动手指头,他的反抗无异于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抬起一根手指,这片天地都跟着震颤,他狞笑道:“你看这天,你看这地,你看这四海八荒,谁……还能保你?”
扬城家家户户,扬城无极学府,还有那一尊尊名宿豁然抬起了头。
有不少人在这一刻直接露出了悲哀之色,局势他们看的清清楚楚。
“我想……屠圣人!”
秦川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他知道这是不自量力,可他亦想一试,圣人……又何方?
轰!
可聂天穹手指轻轻一摁,那秦川就想是散架的骨头,口中的血液不要命的喷出。
差距,就是这么大。
聂天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他没想到杀一个小小的大能竟然会如此费力,更险些将自己都搭里面,可他赢了,可他胜了,讥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干脆,接下来,我会一点一点的对你进行折磨!”
轰!
他一道巴掌抓了上去,要将秦川囚禁在掌心。
可此时,一个衣着白袍的儒雅中年赶来了,紧皱的眉头也在缓缓的舒展,自语一声:“刚巧,还不算晚!”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落在聂天穹的耳朵。
“嗡!”
聂天穹直接炸毛了,沾染在身上的血一下排斥而出,瞳孔睁的浑圆满是惊恐之色,因为……那是画圣,身体一退,便是无数里。
在没与画圣交过手的时候他只是略敢敬意,可昔日抬手一画一副囚牢便将他们聂家三圣人给囚困,那时他就怕了,知道两人的层次与差距。
而今,更与画圣的随手一画交过手,深刻知道这个男人的恐怖,说他是天,都不为过。
扬城,无数人瞠目结舌,呆呆的看着那一幕。
就在上一秒他们还沉浸在绝望悲恸当中,仿佛看到了秦川的下场,好像看到了一代天骄的落幕,可现在半空中出现了一道人影,立即将那恐怖的一塌糊涂的圣人给吓的倒退不知多少里。
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无一不是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
哪怕是众多名宿都发懵道:“那,那……那可是圣人啊!”
“就一眼,就一眼……便给吓退了至少百里!”
抬手轻轻一捉,一只手掌自那白袍圣人手中探出,轻轻一抓,血阳像是一个玩具球,轻而易举的捉在掌心。
收回手掌,轻轻摊开,上面……有着一个满脸惶恐,颤抖哆嗦的人影。
这一刻,聂天穹哪里还有之前的嚣张,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害怕,他颤抖而结巴道:“前,前……前辈!”
“轰隆!”